溫柔地吻去哥哥眼角滲出的淚珠,墨近殘忍進入了他肖想多年的身體。那一晚,他看到哥哥在他身下綻放出驚人綺麗的美,那是和他一樣的男人精壯的身體,平坦的胸部,結識的肌肉,緊翹的臀,和在腿間勃起無法遮掩的性器。在釋放的一瞬間,他發誓:陷在情慾中的哥哥從此只能讓他一個人看到。
這一次離開,反了過來。哥哥悄無聲息地走了,連航班號都沒有通知家人,只留了口信說有緊急的工作要回中國處理。貪歡一晌就像以前無次數出現的春夢,只是哥哥的氣息彷彿還在枕邊。
此去經年,電話少了,打來都是和父母聊天;生日賀卡依舊,只寫一句Happy Birthday;聖誕節的禮物還是他最喜歡的,可是人往往只回來三五天就走,刻意避開任何獨處的機會;年假要麼去地球另一端旅遊,要麼請父母去中國探親,總是用實習、工作等等藉口把他一個人落下。一年365天,兄弟共處的時間不超過零頭的天數。墨近開始寫郵件,很多的郵件,不管收信人看不看,也不管有沒有回覆,開心不開心,雞毛或蒜皮,想念和渴求,一股腦地寫在信裡寄給哥哥。唯獨,沒有道歉,沒有後悔,沒有退路。
這樣一過就是四年,墨近大學畢業了,終於有機會和父母一起去中國探親了,十幾個小時的飛行興奮得沒睡覺,出了機場聽到的第一個訊息卻是哥哥的婚期就在第二天。
又扭打了起來,傅磊上來勸架,卻不小心被誤傷。他看不到自己燒紅的眼,燒的是憤怒,是情慾,是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積累的思念。哥哥什麼都沒解釋,只是淡淡地說:「明天婚禮,不要遲到。」
新郎新娘宣誓之前,在更衣室裡再也抑制不住感情衝動的墨近強吻了哥哥。唇像火焰一般滾燙,而滑過臉頰的眼淚幾乎把兩人都灼傷。他在那條線的另一邊獨自等候了太久太久,而哥哥現在卻要背道而馳,離他越來越遠。哪怕那以後將是等候的無期徒刑,他也想知道原因。
「我只要你一個答案,說出來我就死心了。」
「六年前你跑了,六年後你還在逃避。」
「我們是兄弟啊,爸爸媽媽僅有的兩個兒子。」
「好,那我明天就走。」
「請你留下來,留在我身邊。」
「留在左手無名指戴著戒指的哥哥身邊?」
「請你留下來。。。。。。」
墨近再也沒有說話,吻去哥哥眼角的淚光。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他無法拒絕墨遠。親眼看著他和那個陌生的女人交換戒指和誓言,用有價的物質和虛無的語言來向世人證明這場法律上的婚禮。這個年長他八歲的男人,現在擁有成功的事業,即將擁有幸福的家庭,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父母眼中最優秀的兒子應該走的正軌。墨近不知道大學剛剛畢業、沒錢沒勢的自己,假如真的要對抗,如何能贏過這個庇護疼愛了他二十幾年的哥哥。
新婚之夜的第二天一大早,墨近卻意外地發現裹著毛毯的哥哥從客廳沙發上慌慌張張地爬起來,趁父母進屋之前讓一切迴歸原位。而那個他應該叫嫂嫂的女人,接下來竟然毫無異樣地為幾個人做了早餐,帶著職業化笑容的她看起來倒也算賢惠。
毫不知情的父母,高高興興地坐在沙發上翻看蜜月旅行目的地的介紹資料;另一邊看似平靜的三人餐桌,墨近幾乎可以感覺到咖啡杯之間湧動的暗潮。
「我也想去希臘旅行。」
「你就會瞎搗亂,哥哥嫂嫂去度蜜月,你當電燈泡啊?」
「沒關係,爸爸,讓弟弟一起去好了,自家人怎麼會麻煩?費用由我們來出。」
這個叫做宋曉潔的女人,如果不是腦子燒壞就一定是吃錯藥了。坐一旁的墨遠沒有吱聲,把盤子的培根全部塞到嘴裡,腦袋壓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