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慎摸了摸心口,他對鳳恆有不可告人的情愫,對於鳳恆終將成婚之事痛苦難當,一想到鳳恆會將他人攬入懷中,他的心口就一陣撕裂般的痛。
連澤站在門外,實際卻一直關注著他,鳳恆走之前特意把他留下保護許慎。
他看見了許慎面色不虞,心中也猜到應該和這宮宴有關聯,不過……連澤看向皇宮所在之處,無聲的嘆息了一聲。
第二天,大皇子親自上門將許慎引入王府。
連澤跟在身後,看著大皇子鄭重其事的模樣,越發覺得像是娶妻了。
同樣察覺的還有許慎,他感覺到了鳳恆對他的重視,不由得心生感動,他並未察覺到曖昧,只認為鳳恆把他當成最重要的兄弟,這一刻他再一次堅定了一定要為鳳恆取得皇位的信心,至於之後的事情他從未想過。
而這故事這才算真正開始,前面不過都是鋪墊。
大皇子的舉動已經明確告訴他人他的打算,其餘幾位皇子都開始了大動作,昭告天下邀請有能之士相助。
唯獨太子什麼都沒做,獨坐東宮,悠然自得。
明眼人都在猜測莫非太子放棄了這上位?不論他人如何猜測,太子的確在東宮裡日日夜夜看著一副畫像,魂不守舍。
這太子不作為,他坐得住,別人可坐不住。
當夜便有人悄悄的踏入東宮,想要和太子一商要事。
太子被人喚起之時,臉色微差,對拜訪之人卻是毫不驚訝,他小心翼翼的將畫卷收起,揣入懷中,才去見來客。
此人一見太子,跪地行了大禮。
太子攏了攏厚重的狐狸披風,面容蒼白,不時輕咳幾聲:“起來吧,舅舅。”
“謝太子。”跪地的男人站了起來,他看起來不過四十一二,坐在了太子下方的椅上。
他對著太子的身體問候許多,到了後面才將話題引了出來:“臣今日見了皇后娘娘,娘娘對太子擔憂不少,不知……太子打算如何?”
太子懨懨的抬眼瞧他,咳了一聲:“告訴母后,我自有打算,這位置我還沒打算讓出來。”
此人一聽大喜,卻不敢在詢問太子的打算,坐了一會,就向太子告辭,決定回去之後傳書給自己妹妹。
他對太子的信任自是有道理的,太子的這東宮之位多年來無人可撼動,靠的不僅僅是嫡子和皇后,太子年數漸長,他是越發看不懂了,只能感嘆皇家血脈,果然深不可測。
人走後,太子端坐上位,一手撐著頭,閉著眼。
服侍的太監悄悄上前輕聲問道:“殿下?回房嗎?”
太子未睜眼,說道:“他有訊息了嗎?”
太監不敢猶豫:“剛才傳來訊息,有看見過長相類似的人。”
太子猛地睜眼,看向太監,眼中精芒一閃,他笑了起來:“何處見著的?如今又在何處?”
太監悄聲附耳在太子耳邊說了幾句話,就連忙退開。
太子沉吟片刻,才嘆道:“就讓他在那吧,派些暗衛守著他,他的一舉一動都要像我報告。”
“是。”
太子下意識的摸了摸懷中畫像,垂下眼:“都下去,讓本宮一人待會。”
長夜漫漫,太子獨自一人待在殿中,不知想著什麼。
宮裡自大皇子回京之後,宮宴是舉辦的越發頻繁,不止眾位皇子得了訊息,後宮的嬪妃們心思也是活躍著,想著法的將京都適齡的女子招入宮中。
這幾位皇子中,不僅大皇子未曾娶親,就連太子目前也沒個正妃。
這皇帝陛下對大皇子多有防備,對太子又怎麼可能全然放心,幾位皇子之中,唯獨只有六皇子娶了正妃。
今天的宮宴更是熱鬧,由皇后舉辦,特別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