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一番腦筋的,見趙、江、李二人食慾大動,自然十分高興。
酒是特意從東京豐樂樓購來的千日春,江大少只刺溜飲了一口,便想起了與小柳燕夜夜歡好的美妙日子,這酒正是他在東京最愛喝的那種,頓時讓他有了賓至如歸的感覺,對這個何大少也多了幾分親近之意。
一喝酒,幾人便開始天南地北的胡侃了起來,從東京城的名妓李萱兒,到蘇軾的小妹蘇小小,從占城(越南南部)的香料、象牙到波斯的**,無所不涉及其中,反而談到了兩方的關鍵問題時卻是欲言又止。
酒過三巡,何昊遠見眾人喝的臉紅心跳,火候已經差不多了,便拍了拍手,瞬間微風習習的臨江閣裡絲竹之聲奏起,那叮叮咚咚的古琴聲,猶如清泉般穿透了四人的心頭,伴著微醺半醉的酒勁,讓人只道是身處九天之外,置於瑤池之中,惶惶然陶醉其中。
四人之中以李採華和何昊遠的酒力最好,江大少次之,而趙子凡則最差,他三人酒興正濃時,他早已到了極點,再喝下去必定是要第一個醉了。而這仙樂飄飄,立時讓幾人眼前一亮,趙子凡的酒也幾乎醒了一半。
突然那古琴聲嘎然而至,只剩下叮咚的擊奏之聲,繼而古琴聲又大作,卻是似有幾把古琴同時彈奏一般,聲音從四面八方一起湧來。
不妝不飾不溫柔,百折微軀強配夫。籬下自憐空立節,世間因望覓封侯。
性生梗樸難邀寵,心太玲瓏易感秋。早識人情分冷暖,故園合守舊風流。
古琴聲悠揚,女聲卻是綿軟柔腸似是帶著一股不可捉摸的味道,眾人只覺得全身毛孔綻開,起先只覺古琴彈奏的猶如仙樂,而聽過這女聲之後,才感嘆,原來竟還有比仙樂還美妙動聽的聲音。趙子凡仔細揣摩著這女聲,硬是給這不可捉摸的味道下了一個定義,那便是韌性,是的韌性,這女子的聲音柔美不假,可是柔美之中卻帶著絲絲堅定,結合這竹夫人的詩句,才讓趙子凡有了這樣的感覺。
所有人心裡都只有一個念頭,若是能與這妙音的主人見上一面,那今生卻也無憾了,只是眾人循聲望去,臨江閣內沙幔被風吹動,影影綽綽,卻哪裡有女子的身影。
幾人正大呼不過癮時,淡綠色的沙幔之中,六個女子分作六個不同的方向,踩著優雅秀氣的小碎步兒,施施然的走了出來,六個女子身著紅、綠、黃、藍、紫、褐六種不同顏色款式相同的沙羅小裙兒,梳盤髻,頭上又飾以各色珠玉,那沙羅小裙緊緊的裹著六個女子的蜂腰,稍稍扭動便能看到腰間,腋下那白色的肌膚,還好這臨江閣裡用了特殊的通風與冷氣處理,不然幾人早就看的燥熱,滿身大汗了。
六個女子掩著小嘴一笑,向四人靠攏了上來,江大少將杯中酒一下飲盡,道:“何兄果然是個秒人,此等妙曲,此等妙人……。哈哈看來這潤州之行,確實不虛此行啊!”
李採華也是習慣遊戲花叢的主,不過此等姿色的女子卻也不多見,心頭早已暗暗竊喜,朝著那紅衣女子遞了一個大大的皮波兒,那紅衣女子立刻便向他走來。
何少爺準備的很好,唯獨確沒料到會多一個李採華,本來是一人兩個美人兒,現在倒好,怎麼分都分不勻了,哪個要是少個美人作陪,就等於得罪了哪個,可是這桌上的主,哪個也不是他能得罪的啊!於是何大少只能委屈了自己,將其中一個長得姿色最不顯眼的褐衣女子攬了過來。
趙子凡一看便頭大了,商業談判他見多了,一點都不害怕,可是他怕的就是何昊遠來這一招,江大少可最吃這一套了!
趙子凡非常謙讓的讓幾人先選了作陪的女子,剩下那綠衣女子便坐下陪了趙子凡,何昊遠正尋思著幾人都是場面上的人物,哪個都是好面子的主,不要為了這陪酒女子的事而起了爭執,那他今日煞費苦心可都雞飛蛋打了,見趙子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