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的巨石,只略作停頓,便一股腦地望兩人砸來,聲勢之猛,直似地動山搖。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劍玄子俊美的臉上卻浮起一絲笑意。也就是剛才這一剎那,他終於捕捉到了一絲淡淡的氣機。當下也不說話,只把手望空中落下的巨石一指,喊聲“定。”話音剛落,只見那些原本急速下落的巨石就那樣靜靜地懸浮在了空中,彷彿本該如此一般;須臾間,又見空氣微微震盪了一下,那些大石又還復原成一片綠葉,緩緩飄下。
對於周圍的變化劍玄子視而不見,臉上開始洋溢起自信的表情,看著滿臉驚異的陳連山,笑道:“連山,你且把心放下,師叔說過,他飛不了,等下你便可以手刃你的仇人了。”劍玄子說完,有意無意地朝右側橫臥的一棵大樹上方看了一眼,嘴角浮起一絲冷笑;隨即揚手打出一片淡淡如水的青光將自己兩人罩住,同時猛地一跺腳,但見他周身的衣袍無風自動,一雙明朗的眸子射出尺許長的精光。眨眼間,以他為中心,四周的地面平地升起縷縷青煙,只一個呼吸不到的功夫,原本有些溼潤的地面竟已開始慢慢龜裂,陣陣逼人的熱浪充斥在這個不大的空間內,那些還沒落到地面的綠葉開始燃燒起來……
(鬱悶!!貴州省大面積停電,今天這章也是用柴油發電機應急的!再次深表歉意……)
三十四章:縱情山水達自然 混跡紅塵悟至道
卻說劍玄子只往那橫臥的大樹上方看了一眼,心頭便明朗起來,雖然只是轉瞬即逝的一絲能量波動,卻還是沒能逃過他的感知。他知道,周伯陽依舊還在自己佈下的禁制內,只是不知用了何種手段,竟使得自己無法捕捉到對方氣息,當下也不深究,便自鼓動本身三昧真火,以四周禁制為限,在這個不大的空間內烘燒起來。他要看看,在這種能焚盡萬物的神火中,對方還能隱匿多久。
“師叔,他還在嗎?”陳連山一邊發問,一邊不解地打量著四周,入眼一片焦土。
“呵呵!等下自有分曉!”劍玄子淡淡地說,手上同時捏了個法決,就這麼向外一揮,但見青光點點,好似酷暑天氣下了一場潤雨,但視覺上的效果卻往往與實際有很大差別,在光雨落到乾裂的泥土上的瞬間,“哧……”的輕響,有如火上澆油般,四周蔓起了淡藍色的熊熊火苗,溫度開始直線上升,不一刻,那炙人氣浪已開始一波波向四周擴散。
身處禁制中的陳連山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正要發話,就見對面不遠的空中,一片尚未焚化的樹葉突然閃過一道紫芒,四周的空間輕微扭曲,須臾間,一個高大的身影就那麼突兀地出現在那半空中,細細看去,那淡藍色的熊熊火焰中,此人臨空而立,長髮飄飛,腰間懸個巴掌大的紫色葫蘆,身上泛著巍巍紫光,似乎有一層淡薄而永恆焚燒的紫色火焰將他包裹。面容古拙而平淡,飄逸而灑脫,微微上翹的嘴角顯出耐人尋味的意味,不是周伯陽又是誰?
“周伯陽,被三昧真火燒灼的滋味如何,可還受用?今日我也不動你,只是看你怎樣在我這神火中化為烏有……哈哈……”看見周伯陽顯出身形,劍玄子得意地說完,與陳連山相視大笑起來,或許在他們眼中,此時的周伯陽已如那甕中之鱉,板上之肉,只是看他能撐多久了。
淡淡地望著對面狂笑的兩人,周伯陽心裡不由得浮起一絲淡淡的情緒。不說陳連山與自己有著殺子之仇,只看那劍玄子,本已是嬰兒顯現、陽神有成之輩,卻也被那世俗情感、塵牢蒙心一至於此,倘若自己真的死在這火中,他又能高興多久?高興也好,悲傷也罷,不過是他本心不安罷了。如不放下執念,及時洗滌心間塵垢,無論修為多高,總有心魔孳生之日,禍福只在旦夕……周伯陽想及此處,不由得為那狂笑之人感到惋惜,他輕嘆一聲,淡然而語道:“不可得而親,亦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亦不可得而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