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都是假意直接忽略。
修長的指節勾勒著她的紅唇,一下又一下,也許是不太舒服,她的唇撇了兩下,又伸手抓了抓臉頰,驁政像做賊般,深怕在此時睜開眼,嚇得趕緊背過身去,沒想她卻轉個身又沉沉地睡去,又不知過了多久,驁政才微微側身,小心冀冀翻過身子,將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挪移開,然後,毫不猶豫鑽進了她的被窩,她身上有一種獨特的香味,是蔓陀羅花的味道,很好聞,嗅著很香,他摟著她,摟得是那樣輕,深怕吵醒她,又要吃她耳光,多麼可悲,只有在她熟睡之時,他才能感覺她是那麼溫順乖巧。
一夜無眠,而她卻睡得很香,而摟她一夜的結果,卻是右手臂足足疼了好幾天。
清晨,櫻諾醒來,伸手一摸才發現男人已經不知什麼時候離去,可是,被子卻是冰涼的,而她的被子卻一片溫熱,睡夢中,依稀記得,似乎有一雙手臂一直摟著自己,撫去了她心中的焦慮與不安,讓她睡得那麼香,甚至是一覺到天明。
只是,他是一夜沒睡,還是昨晚與她擠在了一個被窩裡,為何這個被窩很熱,而那被窩很涼?
如果昨晚他果真摟她睡覺,那麼,她還真太愚蠢了,她怎麼就能相信他說的話呢?
樓下,外婆已經在尖著嗓子喊了:“櫻諾,快起來,放鞭炮了。”
大年初一都要放一串鞭炮,表示來年能紅紅火火,是新年的第一天,把前一年的黴運全部爆掉,當然,這只是一種唯心的說法,沒科學根據,也無從考證,也許,只是人們希冀著來年能比前一年更好罷了。
“嗯,就來。”
她穿衣洗漱下樓時,便看到外婆與小姨正圍坐在飯桌邊包餃子,卻不見了另個三個人的身影。
“外婆,他們呢?”
“你舅舅去放鞭炮了,你外公去菜市買菲菜了,驁煌拿桶提水去了。”
“提水?”
她的注意力落到了最後一句上,人家在京都可是權勢滔天的主兒,外婆居然讓人家去提水?
“大過年的,咋會停水啊?”
“前段時間雪下得太大,一截管子堵塞了,本來是好了,可昨兒又破了,所以,就停水了。”
大過年的停水可是頭一遭,誰都沒有想到,可是,包好的餃子需要煮來吃,平時她們都不蓄水,因為,很少停水的,這真是千年難遇的事兒,丁雪柔說沒水做飯,剛起床的驁政脫了外套,拿了水桶就出了門。
櫻諾出了門,街上到處都是鞭炮聲,到處掛著五顏綠色的汽球,紅燈籠,四處喜洋洋的一片。
有幾個小孩穿著新衣在點著小炮,不停地四處扔著,一會兒這裡爆一下,一會兒那裡又一聲劇響。
拐進了一個小衚衕,小衚衕裡挖了一口枯井,那口井平時都是封了蓋的,是預備著停水了好到這兒來打水的井,這井很深,曾有老人說,這口井直通岷江河,而水質非常好,能養顏,水也很甜,當年乾隆到處一遊時,曾題了一首詩在井蓋上,井蓋上還雕刻了許多的龍鳳,當然,這只是傳說而已,沒什麼事實依據。
由於停了水,好幾個小區的人全都聚在了井邊,排著隊兒。
而他排在人群中,由於身形高大,顯得十分出眾,他的身高比別人整整高了好大的一截兒。
輪到他了,只見他挽起了衣袖,將拴了繩子的水桶扔進了井裡,舀了一桶水上來,可是,並不見他離開,而是將水倒進了排在他後面的一位老人水桶裡,老人見水桶注滿了水,張唇連聲道著謝。
接著又是一下個,因為,那井太高,大家身高都矮,要舀一桶水非常不容易,手臂短勾不著。
“謝謝。”
“這小夥子真不錯。”
“小夥子,你是解放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