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四樣,酒、色、財、權;缺一不可。
初來雲南郡的時候,掩飾的多好。薑還是老的辣;許清嘉到底是栽在他手上了。
劉遠道慶幸自己跟對了人。
這帳本子乃是九縣預購藥財的數目;就是派人前往村寨;將九縣藥農的藥材登記在冊,省得到時候這些藥農高價賣給藥商。細帳都在各縣;到時候收藥財都按著細帳來;總帳只是各村寨的總量,拿到尉遲修這裡彙報。
“大人,九縣縣令向大人提起,縣裡太窮,庫中沒有存銀,而那些藥農是不見銀子不賣藥材,便想著借調些州府庫銀過去應急……”
“這幫刁民!不見兔子不撒鷹!”尉遲修合上本子,想到有一大筆收入馬上要落入自己的腰包,心情似乎也沒那麼壞了。寫了道手札,按下自己大印,讓劉遠道去官庫裡提銀子。
郡守府衙門口,藥商帶著藥材師傅與掌櫃的就守在門口,看到劉遠道押著銀子出來了,都急吼吼迎了上去,“劉大人,我們什麼時候能買到藥材啊?再耽擱下去可就過年了!”
劉遠道想到尉遲修吃肉,他這次定然也能喝口湯,就心情莫名變好。看著眼前這些藥商,無端覺得這就是一隻只肥羊,只等著他們磨刀霍霍去宰,面上不知不覺就帶出了和暖的笑意來:“大家彆著急彆著急!你瞧瞧我這不是才押著銀子去收藥材嘛,等收到了回來就給你們!大家彆著急啊!”
尉遲修讓高正此次同他一起押送銀子去九縣,劉遠道還想著尉遲修待高正的態度。
高正算是許清嘉的心腹,樓玉堂已經外調去了別地,段功曹那就是個混人,怕老婆的要死,聽說最近在家裡又納了個妾,被老婆打傷了腦袋,這次傷的比較重,說是起不了身正臥床靜養,一應公事都推了出去。
尉遲修讓高正押銀子,難道是看上了他的才幹 ;?
要說這姓高的也確有幾分才幹,只不過命不好跟錯了人而已。
劉遠道派人去請高正,沒想到派去的人回來說,高正前兩日去曲靖辦案,結果不小心摔下馬來,摔斷了腿,如今還在家裡休養呢。案子已經交給了旁人去辦理。
劉遠道暗道一聲晦氣,只能自己帶著人押送銀子去九縣了。
段功曹家,段夫人聽著躺在床上的人哼哼,沒好氣的白他一眼:“行了行了!這會兒沒人,你叫給誰聽啊?”
段功曹頭上蓋著帕子,一骨碌從床上坐了起來,帕子從頭上掉了下來,皮光肉滑,一點問題也沒有。段功曹腆著臉笑:“總要讓外人相信我真的被你砸破了頭嘛,不然我哪裡偷得了懶?”
至於家裡新進的那位美人兒,還真不是他的枕邊人,乃是他那位原上司,遠在江南的同知大人好心送來的,據說是為他著想,讓他委婉的向尉遲大人表達臣服之心。
就為家裡新添的這位美人兒,段夫人當著家小僕人大鬧一場,後來將他堵在房裡,外面的丫環只聽到房裡一頓亂響,再衝進去便瞧見段功曹拿帕子捂著帶血的額頭,房裡桌子也倒了,凳子也翻了,就連多寶格上放著的兩隻瓷瓶也被打破了……戰況慘烈!
段夫人全然不吃他這一套,冷哼一聲:“改日我就前去尉遲府上送禮,總要向尉遲夫人賣個好去。”她家常為了美人而鬧的雞飛狗跳,整個雲南郡的舊官都知道,可是那位通判大人的府裡可是和諧的很。
通判夫人倒是不介意將美人兒奉到通判大人的床上,當真賢惠至極!
段功曹拿起旁邊一隻團扇巴結老婆,邊扇邊勸她:“夫人消消火!”卻被毫不領情的段夫人在手背上敲了一記:“大冬月的你給我扇扇子,還嫌我不夠冷是吧?!”
段功曹立刻扔下扇子,拉開衣襟無恥的將她整個都裹了進去:“為夫給你暖暖,暖暖!”
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