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道:眼前的你養出了惡毒的女兒,才有此劫,不正是報應嗎!
不過他一介男人,與個婦人計較有**份,遂跟著太子退了出來。
太子與他同行,出了公主府的大門才道:“方才皇姑母所言,許卿不必在意。她是哀傷過度,恐怕連自己說了什麼都不知道!”
許清嘉淡淡一笑:“公主與駙馬伉儷情深,不恨旁人難道還恨自己人?”
這話就有些意思了。
“倒也是!”太子自失一笑。永寧公主疼來韓蕊都來不及,怎麼會將韓駙馬的死歸咎到女兒身上。自然是許家人的不是了。
不過因著韓駙馬之死,許棠夫人倒不好再進宮去尋皇后告狀了。
她固然佔理,但公主府如今在大辦喪事,聽說韓蕊病的至今還不能下床,自然也沒辦法聆聽皇后教誨了。
連許棠夫人都不出頭,胡嬌自然也歇了去宮中告狀的心思。
總之公主府與許家的樑子已經結下,又結合許清嘉去祭奠之時永寧公主的態度,便知她心中絲毫不覺自家孩子錯了,要錯也是別人錯了。胡嬌是覺得,永寧公主一步步鑽進了牛角尖,若是等她明白過來恐怕不能,還是遠著些的好。
好在公主府辦完了喪事,就閉門守孝了,恐怕要有好幾年不在京中走動。想一想她也覺得鬆了一口氣。
傅二夫人帶著自家閨女來看許珠兒的時候,還談起此事,倒與胡嬌的態度一致。
胡嬌與她在外面花廳裡聊天,傅小娘子與許珠兒在房裡說話。胡嬌見她似有倦意,便道:“這是冬狩回來還沒休息夠?怎的我瞧著你一臉倦容?”
傅二夫人長嘆一聲:“嗐!你哪裡知道最近我家都鬧翻了天了。”
國舅府的八卦胡嬌還是十分想聽的,雙眼立刻亮了:“難道你家那位又往家裡引人了?”
傅二夫人橫她一眼:“你想到哪兒去了?我家那位如今是消停了。以往也是那些江南的商人送的。他如今在大理寺,為表清廉,美人銀子是一概不收的。”
這麼說傅二夫人後院如今還算捋順,那她有什麼可嘆氣的?
傅二夫人見她好奇的模樣,這才偷偷告訴了她。
“……我家夫君不是兄弟五人嘛,大哥與夫君乃是婆婆所生,其餘的下面三位小叔乃是姨娘所生。老三老四還算乖覺,倒也聽公公的話,如今都做個小蔭官,唯獨最小的一位小叔從冬狩回來之後,就鬧著要做生意。”
胡嬌眨眨眼睛,“做生意?”國舅府裡的小郎君不做官卻跑去做生意,換做誰也不會同意吧?
她對生意人倒沒什麼偏見,可是架不住這些當官的歷來看不起生意人啊。
傅二夫人撫額:“誰說不是呢。小叔現如今十六歲,原本在國子監唸書唸的好好的,冬狩還跟著去了獵場,生的倒是一表人材,但是回來之後就不肯去國子監唸書了,只道要去做生意。氣的公公差點打斷了他的腿,這幾日才從祠堂裡放了出來,他就日日在各房裡竄,找他這些哥哥們籌款,說是借些銀子去做生意。”
傅溫原本也沒指望著庶出的兒子們頂門立戶,可好歹去做個蔭官,於他面兒上也好看啊。若是再努力一點,未必不會成為長子傅明朗的左膀右臂。
可是傅五郎倒好,一門心思就要去做生意,以為打一頓就歇了這心思,卻沒想到他變本加厲的鬧騰了起來,這幾日就追在四位哥哥身後討銀子。
傅大郎向來惟國舅馬首是瞻,是堅決不肯給的。傅三郎傅四郎在國舅府向來身份不高,被弟弟磨不過,只能各挪了一千兩銀子給他,這幾日傅五郎就在二房紮下根來了,要跟傅開朗磨些銀子出來。
他覺得兩千兩太少,傅開朗又是外放過的,手頭必然有份厚厚的家底,因此整日在二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