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起來,“後方的問題你們也不用擔心,我這邊親自在釜山督辦,誰也不敢不用心,絕不會讓你們前方將士浴血奮戰卻少了供應。”
“我大漢的精銳天下無敵,只是遠征在外怕有後勤困難而已,只要後勤跟得上,那我們還有何懼?”趙松大笑,“還請殿下靜候捷報吧!”
“我來這裡,就是為了讓你們安心打仗的。”太子也笑了起來,“另外,在戰陣當中廝殺之餘,我還要請各位多保重身體,也要多珍惜士卒,國家是等著要大大封賞你們,回來的人越多越好。”
“是!臣等明白!”這一群人同時喊了出來。
就在這時,太陽終於從海面上完全露出了行跡,在深紫色的大海的襯托下,猶如一顆剛剛被巨龍吐出來的金丹一樣,太子仰起頭來看著這一幕,儘管這些天來他不知道多少次看到了這樣的盛景,但是每次看到的時候都不禁心曠神怡。
“那就祝諸位一路順風了!”他突然大喝,然後對著海面揮了揮手。
如同得到了命令一樣,這些軍官同時對他垂首告辭,然後紛紛轉身向海灘走了過去,然後登上了等待他們的小船,小船載著他們向戰艦行駛了過去。
從這一刻開始,他們就成為了這次遠征的主腦,也成為了數百年來中原王朝征服日本的努力的最高執行者。
而就在這個早晨,在大漢的京城,同樣又是躁動不安。
在早晨的陰雲下,一個留著絡腮鬍子的中年人,在幾個人的陪同下,快步走入到了大漢商業部衙門的官署當中。
他就是幕府駐大漢的使節柳生元齋,因為幕府與大漢的貿易糾紛的緣故,最近幾個月來一直都在大漢京城當中,同大漢的官員們談判討論如何解決糾紛。
但是,因為精神上持續不斷的壓力,他已經蒼老衰弱了許多,腳步比之前也鬆弛了不少。不過這倒不是因為大漢給他的待遇不夠好,而是因為來自於精神上的壓力。
最近幾個月當中他們已經進行了多次的談判,但是大漢一直都不肯做出任何讓步,語氣也越來越嚴峻,讓他倍感煎熬,然而國內卻也沒有給他多少安慰,反而一直都在催促他儘快以幕府這邊堅持的條件和大漢達成妥協。
兩相夾攻之下,也難怪柳生元齋這麼煎熬了。
最近,隨著大漢的態度日趨生硬,這種煎熬變得越來越劇烈,柳生元齋勉勵應付,心裡卻已經叫苦不迭,但是奇怪的是無論他怎樣發信催促國內的高層們儘快做出讓步的決斷,但是國內一直都沒有新的指示,沒有同意的表示也沒有拒絕的表示,好像一切都已經石沉大海,而自己已經被遺忘了一樣。
這種異常的現象讓柳生元齋的心理壓力與日俱增,就連頭髮都白了不少。如果是有熟悉的人在身邊的話,他們恐怕都不會相信,幾個月前還龍行虎步的大劍客,如今卻已經變成了這樣的一副模樣。
他沉默地跟著人,來到了他已經再熟悉不過的官署當中,進入到了那一間他多次停留的房間裡,靜靜地等候著大漢官員的到來。
按照最近幾個月來的經驗,今天大概也不會談出什麼結果來,最後就會變成這群大漢官員對他群起攻之,他也已經做好了被逼到牆角的心理準備。
不過,雖然兩國間的關係現在還是很僵,但是大漢商業部的官員們倒是都很有涵養,除了在談判時寸土不讓,堅持立場逼迫幕府讓步之外,其他時候都還算是彬彬有禮,對他並沒有什麼無禮的舉動。
他並沒有等待多久,門就又被重新開啟了,大漢的官員們紛紛進入了這一間房間,坐到了他的對面。
因為已經多次打了交道,所以這些官員的面孔和名字他都已經記在心裡了,連忙起身相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