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被這些賊人五馬分屍了。”
曹公公嚇得聲音發抖,“城主大人同陛下一奶同胞,想必是不會的吧……”
皇帝皺眉,“天家的事,誰說的清楚,朕總是覺得,自從皇兄他三年前從書房看到這幅畫時,就變得不太一樣了。”
眼下美人還在畫上,有什麼不一樣也就是在心裡,但若是有一天美人從畫裡走了出來,可就沒準了。
不過美人怎麼可能從畫裡走出來呢?少年想到這,也無奈又好笑的搖了搖頭,隨即有些不耐,“無事就告退吧,別在這耽誤我作畫。”
曹公公明白這是放過他了,想起一事又再問,“陛下,那天山王──”
“什麼天山王,如今是罪民杜君柏。”少年嚴肅的糾正了他。
曹公公連連點頭,“是,是這罪民杜君柏,他的身後事,如何來安排?還有他的屍首……定州府臺還等著回覆呢……”
皇帝突然哈哈大笑,慢慢吟道,“好一個‘驍勇善戰有皇叔,手握虎符兵馬萬’,哈哈哈哈……真是暢快……”笑完又對曹公公道,“罷了,皇叔好歹這麼些年把持兵馬大權殺伐有功,朕也不能太對不起他,去跟田天齊說一聲,給我那表弟一個痛快的!”
曹公公變了顏色,道,“陛下,這,這也正是老奴正要說的,田盟主書信剛至,說他們並沒抓到杜皓然,而且……而且一直都沒搜到他的下落……”
曹公公臉色越發沒底,“那杜皓然,的確是當日通往定州途中就平白失蹤了!”他小心的看了看前方,問道,“會不會,會不會真的是那幫叛賊乾的呢?”
皇帝起身來到案前,那牆上掛著一副美人圖,圖中的美人翩若驚鴻,芊若仙子,皎皎如月,猶如秋水,正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表情淡淡的笑,那種朦朧而神秘的笑意,讓人看不懂了。
如果說天下還有美人能匹配這樣絕代無雙的帝王,那便是“她”了吧?
美人笑而不語,又似欲語還休。
“陛下,這──”曹公公出了一頭的汗。
皇帝的手指輕輕撫上畫卷中的美人,終究未及觸碰就縮回了手指,似乎害怕玷汙了畫卷,又似乎害怕自己會冒犯了佳人,唐突了仙子,眼睛還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去,寫封昭書,並附上天山王通敵罪證書信數封,協議兩份,昭告天下,就說天山王叛上作逆,勾結定蒼山的匪類孫玉龍等,妄圖屯兵造反,死不足惜,手中權力,收歸兵部吏部,削去侯爵,念在其勞苦功高,功過相抵,特赦其子孫後代無罪,不抄家宅。”
曹公公見皇帝心情愉悅也帶了輕鬆,遂問道,“如此自然大快人心。可是天山王還有十萬禁衛軍,不歸天家,若是強行鎮壓,恐怕生反……”
皇帝不以為然,“反什麼,杜君柏雖然伏誅,杜皓然卻沒有死,收歸父親的舊部,總是可以的吧。”
曹公公不解,“可是……可是杜小王爺他失蹤了呀!”
皇帝繼續開始臨摹美人,淡淡道,“去,給偏殿那位公子傳個口諭:孫玉龍既死,念在揭發天山王叛國罪證和上繳定蒼山勾結賬冊有功,賜名杜皓然,杜皓然定蒼山內應剿匪有功,侍奉兵部書房行走,封忠義侯。”他瞥了眼曹公公,眼帶寒芒,“叫他好生替杜皓然活著,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想清楚了,免得一無所有。朕給他的一切,賜他重生榮華,自然也能統統收回來。”
皇帝滿意地為美人畫上眼睛,微微頷首,“人死都死了,又不是朕殺的,那幫老頑固也算不到朕頭上,何況打了板子又給甜頭,由他‘兒子’去接掌兵部,我就不信那幫老頑固還要造反。我想,那幫匹夫還不至於為了老東西的身後名輕舉妄動。”
曹公公正要退下,又聽小皇帝道,“哦差點忘了,通知凌侍衛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