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霜寒步進書房,正逢小皇帝初收筆墨,見到他臉上多了些親熱,“凌兄,這次又要辛苦你東奔西走了。”
凌霜寒臉上泛上淡淡的笑意,“為陛下奔走,正是屬下本分。”
皇帝笑道,“你知道的,我一直把你當兄弟的,咱們不用虛禮,凌兄剛從定柔回來,本來應該歇息幾天,不巧小侯爺剛剛回來,卻有人在外冒充,欲行謀逆,少不得凌兄出去走一遭,若是碰上面貌肖似冒充者,直接就地格殺。”
凌霜寒點點頭。
皇帝又補充道,“這次不同以往,滋事重大,凌兄可千萬切忌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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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寒微微一愣,不由想起那女子蹣跚卻堅定的背影來,又想起花飛飛的死狀,無端有些唏噓,頭一次有些質疑起自己差事對錯……但也只是一念間,他便恢復決斷,鏗然告退了。
☆、(13鮮幣)158。乾爹
偏殿一隅。
曹公公宣完旨嗓音一挑,“以後是小杜公子了,都記住了嗎?陛下可是恩同再造啊。”說著嘆了口氣,“唉……以後是杜侯爺了,估計不記得我這把老骨頭嘍!”
孫玉龍低頭笑逐顏開,“牢記陛下的恩情那是自然,也謝過曹公公的引薦通傳之恩!若不是曹公公肯幫龍代為引薦,只怕龍這賬簿和罪證就是想立功也送不出去呢!”
他說著往曹公公手裡塞了個錦盒,“那些黃白之物傷了感情,這是龍無意得來的玉鼎,也看不出好歹來,美玉蒙塵,就送與曹公公當個玩意。”
曹公公半推著接過,往錦盒探指一摸,入手溫潤,上好的玉材,當下笑容滿面,又聽那孫玉龍十足誠懇,“蒙曹公公恩德,救龍於走投無路,更勝兄父,龍願請曹公公為乾爹,往後龍定孝敬贍養,不忘舊情。”
曹公公大喜,他琢磨這孫玉龍雖是個西貝貨,可往後那穿了蟒袍也扮的是王侯,何況陛下都默許了,就算不能飛黃騰達,好歹也是實打實的侯爺啊,趕緊扶起孫玉龍,“我也正覺得同小侯爺投緣呢,難得忠義侯不嫌棄,老身自然沒有不爽快。”
曹公公很是贊同孫玉龍的識時務,“只是侯爺切記,以後只有‘杜皓然’,沒有什麼‘玉龍’,這天下,可只有陛下一條真龍,若是犯了口忌,乾爹可以幫不了你啦!”
孫玉龍點頭言是,又恭謹維諾地送走‘乾爹’,這才昂首挺胸,面露嘲諷。
杜君柏那個爹他都不認,這曹榮祿也敢認是他爹?不過眼下他不過是小皇帝的傀儡,處處制肘,若是想取得信任,恐怕還要這老家夥多多周旋。
曹榮祿也是個眼力不夠的,若是他知道,這假小侯爺其實是個真小侯爺,且禍害親爹眼都不眨,不知是否還稀罕認這個乾爹?
孫玉龍一身紫袍金冠,在偏殿中閒庭信步,偶爾遇到經過的宮女,無一不被這位大人風流之色憾住,看的臉紅心跳,目送秋波。孫玉龍面上與諸位姐姐溫文的笑,心中卻不屑:這些女人,他衣衫襤褸時便冷嘲熱諷,他蟒袍玉帶便少女懷春,還真該把那些含春的眼睛都一一刺瞎呢!
也只有那個女人,在他是乞丐的時候就讓他嘗過春情,即使後來也知道,她不過是為了逃走而刻意的勾引。正所謂,少年情懷總是詩,巫山一夢徒心失。
他是要寵著她的,可是她自己不識時務那也沒辦法。不過日後有了權力在手,要什麼能沒有?
他淡淡的恍惚,隨即拋在腦後,突然想起什麼籌謀,眉眼一挑,胸有成竹,極為得意,手中把玩著半枚白玉虎符,淡淡笑道:“這位皇表弟,你卻不知,我手中還留有半張牌沒交吧……”
如果說定柔已經是平原水鄉,江南風光,那麼定柔南部的鄂南就是險山惡水,寒山料峭。
鄂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