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八下將另一軸也差了,帶著兩條車軸四個轉輪踱至大門之外的石獅之旁,操起一根車軸向石壁中奮力捅去,但是畢竟內力有欠火侯,未能夠成功,反將木棒彈得飛出。
包宇不知何時來到他身後,拾起木棒道:“兄弟且讓,為兄助你一臂之力。”說罷沉喝一聲,猛一出手,一米來長的車軸競有一半直沒牆裡,眾人見得,掌聲喝采聲連成一片。包宇得意大笑,笑聲中手又徒起,如法炮製將另一木棒也刺入壁中,然後退到一旁。
朱文雲看得佩服,暗道自己也不能失了臉面。他先將兩個軸承套於木軸之上,然後用鐵鏈捆住石獅頸脛部位,紮緊繫牢,用錘頭磕住,將鐵鏈搭在滾輪槽內,中間有一處耷拉下來,他又將一個滾輪貼槽放上,正好垂下。
眾人恍然大悟,有的紛紛叫罵,說他奸滑:“豈有此理,如此一來這小子豈非只用一半力氣便可成事了。”
哪知朱文雲笑道:“還沒完呢!”說罷手握鐵鏈翻上牆頭,又讓其自然垂下,只一抖腕,省下一個滾輪又正好落於相應垂下之處,而他自己卻躍入牆內,讓圍牆充當了一根木棒。
“四分之一!”眾人愕然呼道。
朱文雲於牆內運勁,力經得兩組輪子到得獅子卻翻了四翻,獅子嗡然而動,緩緩升起二尺,木軸終於承不住千斤之力而驟然斷裂,石獅亦隨之墜下,發出一聲悶響。朱文雲重反臺上,凝立當場。
那鐵牛看得目定口呆,半晌才道:“你。。。你這不是力氣,是取巧賴皮的法子。”
朱文雲莞爾而笑,道:“豈不聞《荀子》雲:'假於馬者,非利足也,而至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絕江河,君子生非異也,善假於物也'?因利承便,方是君子所為。一味蠻幹,豈不徒然廢事。更何況兄臺自己答應,我如何搬都可以。現要反悔不成?”
那鐵牛不通文辭,被他一套一套說得暈頭轉向,又聽得最後一句,忖道:“媽說過,男子漢一言既出,四匹馬加一塊都追不上,反悔就是娘門,老子才不要作娘們!”想罷分開人群,轉身既走了。
包宇大笑著走上前來,拍著朱文雲肩膀道:“今兒朱兄弟真是令包某大開眼界呀,來日還有什麼新鮮玩意定要給為兄再見識一二。”
朱文雲道:“哪裡,這動定滑輪組的原理並不十分堅琛,不才也是和家父學的,說起來,與家父相比,我這點墨水實在徵不足道。”
尚忠也點頭讚道:“年輕人居功不傲,猶為可貴。”
這時眾人已回到院中,又聽有人嚷道:“姓朱的賴皮小子,老子好稱'千杯不倒'汪洋,要和你比比酒量!”
朱文雲未及答話,外面有人喝道:“萬萬不可。”
隨著聲音一個胖子蹣跚而入,朱文雲一看,差點笑出聲來,原來來者正是輸給自己的那個”婊子之子”吳大膘,笑道:“原來吳兄酒己醒了,這倒出乎小弟的意料,我以為你要醉個一天一夜,哈哈,吳兄真是好酒量。”
吳大膘瞪著他的眼睛幾欲冒火,冷哼道:“臭小子你莫要得了便宜又賣乖。”
這時汪洋問道:“吳大膘,怎個意思。”
吳大膘轉日道:“我勸你別不自量力。”
“不自量力?媽的,老子千杯不醉。。。”話沒說完已被吳大膘嗤笑打斷,隨即後者啐道:“去他奶奶的,老子看你是'千滴就倒',前日你我在蓬萊閣拼酒,說好了輸的請客,結果你小子'醉落汪洋',人事不醒。老子一翻你身上,一個子也沒有。快還我錢來!”
汪洋老臉通紅,道:“我贏了這小子,作得鏢師,自會還你。”
吳大膘怒道:“媽的,說你小子不知死活,你還死鴨子嘴硬。老子。。老子剛被小子灌爬下了,你又算老幾?”
汪洋麵如土色,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