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膘擰著脖子拉走,別處逼錢去了。
眾人暗忖這少年輕功不弱,武功定也差不哪去,實是比無可比,徒留此地也無意思,草草議論幾句,向包、尚二人客套道別,不到一刻鐘俱都散了。
朱文雲瞧著已空了的院子唏噓不已。尚忠衝他點點頭,招來一直立在旁邊的二個年輕男子,向朱文雲道:“好,從今日起你們三位便屬我海天鏢局。文雲啊,這位是楊隨化,那是柳長風,江湖號稱‘楊柳隨鳳’,是對師兄弟,你三人一日入我鏢局總是緣份,不妨見過。”
那楊隨化向朱文雲道:“朱兄今日風彩卓然,不知師承何處。”
包宇和尚忠也饒有興致地聽著,除了鄭和書信所言,他們對後者也是別無所知。朱文雲闇然道:“雕蟲小技何足掛齒,在下只隨父親學過幾日拳腳,哪裡有什麼風彩可言。”
楊隨化又道:“那麼令尊定是一方高人,傳得如此精妙的輕功,可絕非泛泛之輩。”
朱文雲道:“家父學術淵博,但這武之一道卻非所長。這路輕功確是他老人家的拿手活罷了。”
眾人見朱文雲不但談吐儒雅,而且質樸無華,一是一,二是二,俱都心生好感,彼此寒渲不已。只是那柳長風卻極少開口,不被問及幾乎不怎麼說話,倒是楊隨化人如其名,人生隨化,樂觀豁達,很好相與。朱文雲知他二人是華山門下,楊者用劍,柳者使刀。二人雖性情不一,但義氣相投,實俱都是性情中人。
楊。柳二人家中殷實,此來只為習練,實則不愁生計,旱在城南購得一處住所,當下告辭回去休息,欲明日再到鏢局報到。但這可讓朱文云為難,他與父親居在英國之時便是清貧渡日,家中殘燒殆盡,此時回國可說身無分文,後幸得鄭和資助一二才到得杭州,更別說房屋田產了。
包宇看出朱文雲難處,拍著他的肩膀道:“文雲你莫不是無處容身嗎?左右你我投緣,不如暫寓寒家,等放了月錢再作計較,如何?”
朱文雲頗為惶恐道:“這。。。包大哥,這怕不大方便吧!”
包宇道:“無妨,反正我家屋子多得緊,家父家叔最喜淵博之土,你來二老定然歡迎。”
“不過,令妹。。”言下有些懼意。包宇大笑道:“哈哈,我那妹子雖是莽撞,但面冷心熱。瞧給你嚇得,她能吃了你不成,就箅她真吃你,不是還有為兄擋著嗎?”
朱文雲被包宇說笑,有些尬尷,再一看他,卻是仰頭望天,神色淒涼幽惋,每每涉及紀芳華,他都會露出如斯這般的樣子,令朱文雲好不奇怪,問道:“包大哥,你這怎麼了,對了,她怎麼姓紀?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包宇看了朱文雲一眼,問:“你真想知道?”
“如果有甚難處,大哥只當沒聽見便了。”
“也沒什麼不方便的,我信得過兄弟你,正指著你指點呢!”
“但有能幫忙之處,小弟自當盡力。”
“好,好,現在天色還早,哥哥帶你到處走走去。”這兩人雖是頭一天相識,但卻互敬互佩,相見恨晚。俗話說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這知己二字實是難能可貴也。 。。
第三章 江湖(2)
這包宇帶著朱文雲將杭州的古蹟名樓,大道小街看了個遍,他是地道的杭州人,這一路連說代講,與嚮導無異,他口才便宜,讓朱文雲對這文明悠遠的故國更生祟敬,暗歎若是此生都旅居他鄉,與這泱泱華夏無緣以見的話忒也可惜了。而包宇面對這個海歸遊子也是越發讚賞了,這朱文雲年紀不大,但學識之淵卻絕非常人可比,到得些名山勝水,他總能以詩詞助性,無論名篇古句,詩詞歌賦皆如信手拈來,偶爾竟是出口為章,自作詩詞,文彩奇佳,才氣軒然,比之七步成詩的曹子建也不遑多讓了。而且遇到一些奇觀異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