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兩個根本顧不上臺上比武的對手,都快速提了真氣對抗迎面而來的暗勁。於志思原是用劍,勁氣直面而來他卻棄劍不用,反而從袖子裡射出幾個黑色的珠子。那黑色珠子不知是被怎樣的機關彈出,射出的速度便是習武之人的肉眼也難以捕捉,帶過的勁氣與容修射出的指勁相抵,緩了氣勢後再以劍阻擋。即便如此,於志思手中的劍還是被勁氣振動脫手,於志思本人也虎口發麻,可見此勁之強霸。
比之於志思那邊的狼狽,棲梧那兒卻乾脆得很。他右手快劍無痕,射出無數劍氣與那五道指勁相抵,左手從腰間摸了把匕首想也不想地往勁氣來處射去。在棲梧的腦子裡,除了容修,這條命誰都別想拿去。然而,容修又怎麼會要自己的性命呢?
再待他腦子反應過來,容修已經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手裡把玩著那把被他當暗器丟擲出的匕首了。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沒有給棲梧任何下跪請罪的機會,容修莫名其妙地朝那兩人動手以後,又莫名其妙地拉著棲梧去問廚房要了兩罈子好酒,還有幾碟下酒的小菜,欲在房內擺宴同棲梧共飲。
容修親自倒酒,給兩個杯子都斟滿,用自己的杯子去撞棲梧的杯子,灑出少許,一口飲了。棲梧坐立不安,動作稍稍遲疑,但還是學著容修的樣兒把酒給喝了,末了還小小嗆了一口。
容修悶聲笑一會兒,託著下巴突然問道:“邱毓娥的死,你看出多少?”
棲梧一愣,顯然沒弄明白那事同現在有何關聯,但他還是乖乖地答話:“屬下愚鈍,尚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
“比如?”
“比如邱荻殺女,動機何在?”
容修看著棲梧淡淡笑道:“能想到這點已是不錯了,你總能比我想象中的,做得更好。”
棲梧聞言手指一顫,容修這話說的平靜,不笑不怒,棲梧卻在霎時間不知他到底是贊是諷,只得垂眉不語。
只聽容修又道:“你有件大事瞞著我,又因為那件大事,你還瞞了我很多小事。就像撒下大謊的人必須用無數個謊言去填補一樣,你也有無數的小事瞞著我。”
棲梧張了張嘴,沒有發聲,也沒有辯解。他從凳子上站起來,直直地跪了下去,就像是無論從容修嘴裡說出什麼他都會承認,無論容修給他按上什麼罪名他都會俯首。
容修卻無奈道:“你為何總要下跪,明明知道我不愛看你這樣。”他同樣站起來走到棲梧身邊,拽著他的手臂把他從地上拖起來,他看了棲梧一會兒。只見棲梧別開腦袋眼眶泛紅,牙關咬得嘎嘎作響,仍是不為自己辯說。容修突然嘆了一聲,把他整個圈在懷裡:“罷了,你若覺得瞞著我比較好,那麼繼續瞞著好了。我信你只是瞞我,沒有騙我。”
在容修說到“我信你”的時候,棲梧渾身一震,艱難地舉起手臂回抱容修。容修一愣,目光柔軟下來,在他耳邊親吻安撫。
許久後,容修鬆開手臂拍了拍棲梧的後背:“有人過來了。”
過了一會兒,門外果然有人敲門,棲梧紊亂之氣已然平和,出去開門。門外之人並不陌生,正是上次給他們帶路的宋棠。宋棠拱手,直截了當道:“家主有請二位。”
容修慢悠悠走出來,問道:“可是前些日子的命案有了眉目?”
宋棠恭敬道:“在下不知。”
容修聳肩又問:“除了我們兩個以外,你家主人還請了誰去?”
“於少俠已經在了。”
容修挑眉,剛和棲梧比過武便跑到了宋百川那兒?而且不久之後宋百川便請了他和棲梧過去?要說這兩者沒有聯絡,容修是怎麼也不信的。
“莫意呢?”容修又問。
“在下不知。”宋棠卻是不願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