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控制範圍。
容修打了個哈欠,看了看周圍,平時跟著後面的幾個氣息現在都感覺不到。他又看了看地上跪著的男人,想了想開口:“你把那些人甩開以後,想做什麼?難不成就打算一直跪在這裡?”伸了個懶腰,容修倚在車壁上懶懶道:“要說什麼要做什麼都趕緊的,爹爹派來跟著我的影衛或許會因為一時疏忽把人跟丟,但斷沒有找不到的可能。我想,你並沒有多少時間來解釋自己現在的行為。”
棲梧跪在那裡不說話,低著頭,連表情都不給一個。
容修等了一會兒沒得到答案乾脆也不問了,他隨意找了件被丟棄在馬車角樓的衣服披在肩上,也不穿鞋就跳下馬車。
“既然已經甩了那些尾巴就陪我走走吧,有些事情做的時候不需要理由,等做完了再去找那些事的意義也未必不可。”他從棲梧身邊走過,漫不經心地說:“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目標和目的,不過是想做便做了。不用太糾結,這樣的想法和做法並不少見,你也未做什麼太出格的事。”
棲梧看著容修赤|裸的足踏在泥土地上,披著淡淡的月光踩著幹葉樹枝走出了兩步,然後“嗷嗷”地叫喚了兩聲又馬上竄上馬車想要找鞋子,嘴裡還不停地嘀咕:“疼,疼疼疼疼……”
還未來得及想,他已經站了起來抬起胳膊扶上了容修搖搖晃晃欲上馬車的身子。
一切,都太過自然。
當然如果,我們是說如果,忽略容修內牛滿面的內心世界,一切或許會更加自然。
容修:┭┮﹏┭┮做人莫裝逼,裝逼遭雷劈。
☆、第十八章
對於風餐露宿,容修並沒有足夠的經驗,唯一一次還是在上輩子和幾個老同學一起爬山,因為下了雨大家所帶的裝備不足之能找個小山洞躲雨。那天雷雨交加,人和東西都被淋溼,手機沒電無法求救,幾個人又冷又餓只得躲在山洞裡互相取暖,等著天晴。
可以說,這是容修上輩子少有的感覺到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刻,無助、彷徨、恐懼比任何時候都來得強烈。和那樣的感受比起來,其他一切內心的痛苦和茫然都不過是想象出來自怨自艾的藉口,簡直微不足道。
那個時候想著,只要能活下去,所有的事情都可能有轉機。退一萬步說,就算真的沒有轉機,他也能夠擁住現在已有的間去尋求更好的機遇,只要能夠活下來。
人類就是那麼頑強的生物,若非祖先在瀕臨滅絕時地一次次的進化,又怎麼會有現在這般的姿態?好運的是,大部分的人都傳承了祖先對於生的渴望和堅持,自甘自墮貿然結束自己生命的人畢竟只是少數——而那個時候的容修根本連自縊的勇氣也沒有。
“……少爺?”
容修從自己的思緒內走出來,循著聲音抬頭,看到棲梧舉著三隻用樹枝串起來的烤麻雀遞在自己的面前,營火照亮了半邊。棲梧的臉五官亮眼,稜角分明,尋常狀態都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偏生在這火光中顯得豔麗。
不知怎麼的,容修突然想起了剛出山莊,那家簡陋的客棧裡棲梧跪在地上任他隨意玩弄的姿態。似乎也跟現在一樣,眼睛裡透著媚色,讓人小腹內的虛火躁動不已,只想壓在這個男人身上好好地發洩一番。
這是禁慾太久了?容修滿臉黑線,不動聲色地接過烤麻雀,用手指撕了一塊肉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不再多看棲梧一眼。
但是容修忘記了,他身上就只穿了條褻褲披了件外衣。軟軟的布料覆蓋在身上最多能起到的作用不過是遮體擋風,想要隱藏某個部位的勃|起根本不可能。而這樣的環境氣氛下,夜涼微風、螢火炊煙,想要做|愛的男人就坐在邊上,再加上宅男屬性中特有的腦補技能,那東西想要在短時間內軟下去,似乎也不大可能。
棲梧把麻雀串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