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出來,不然少爺不睡覺。這季節不該有蛐蛐啊……”
俞漸離瞧著院子裡閒散的狀態,再看府裡的樣子,似乎沒有一場殘酷的問罪。
他只能暫且不提留松的事情,而是問:“紀硯白呢?”
“哦哦哦,對,我去通報一聲。”曇回剛回過神來似的,快步到紀硯白的房前通報,“少爺,俞公子過來了。”
其實不用曇回通報,紀硯白也聽到了。
只是紀硯白自己在家時喜歡光著上身,躺在床鋪上休息,此刻匆匆披上了外衫,道:“讓他進來吧。”
俞漸離很是心急,快步走到房間門口,開門走進去。
紀硯白還在整理衣服,詢問:“你怎麼來了?”
俞漸離撞見紀硯白此刻的模樣也是一怔,又很快關上門,調整好語氣說道:“我聽說你抓人來了?”
“抓人?沒有啊。”
“你不是去書鋪將掌櫃和夥計都抓來了,如今還沒放人。”
“哦,我是讓他們來送書,不是抓人。”紀硯白說著,已經整理好衣服,隨後道,“這個時辰,他們應該已經回去了吧?”
俞漸離不由得詫異,來送書?
送什麼書?
紀硯白繼續說道:“你讓我把稿子還給你,不還就生氣,我又還想再看看,我便去他的鋪子裡買了些書來,將你的手稿還給你了,這回你不會生氣了吧?”
“拉了兩車的書,你這是買書?”
“嗯,剛好放滿我整個書架。”
“放滿……”俞漸離難以置信地重複,又推開門走出了紀硯白的房間,直奔書房而去。
曇回正匆匆地端茶進來,見俞漸離去往書房,便端著茶跟著去往書房。
紀硯白不急不緩地跟在後面,一同進入自己的書房。
俞漸離進入書房裡,看著整面牆的話本只覺得眼前一黑。
這比看他的手稿還讓他覺得羞恥。
他險些沒站穩,好在被紀硯白扶住了。
曇回送上了茶後,便悄悄退了出去,並且關上了書房的門。
俞漸離許久未能發出任何聲音來。
紀硯白看著俞漸離逐漸崩潰的模樣,努力平和自己的語氣和俞漸離講道理:“你看,你上次說把手稿還給你,我還給你。還有上次說你小,我並非羞辱你,我確實沒有惡意,你能不能別生氣了?”
“現在我們需要解決的問題,不是你羞辱我的問題,而是這些話本!”
“我付錢了。”
“不是付錢的問題,是我不想讓你看。”
“你說不想我看你寫的手稿,好,我不看了,我去書鋪買幾本書回來看,怎麼不可以了?之前是你督促我好好讀書的,怎麼現在我愛看書了,你反而不讓我看了?”
“不是啊……”
“那你先回答我,你還生氣嗎?”
俞漸離沉默下來,終於軟了態度,跟紀硯白坦白:“上次我氣急敗壞,是因為被你接連刺激,有些羞愧難當,其實不至於生氣的……我現在也不是生氣,只是有些無地自容。”
“好,既然你不生氣了,那我們聊聊別的吧。”
紀硯白說著,走到了書桌前坐下,伸手拉著俞漸離到自己身前來。
俞漸離有些猶豫:“我能不能坐在別的椅子上?”
“我喜歡你坐我腿上。”
“我們不是要聊天嗎?”
“離得近點,不然你聲音小我聽不清。”
紀硯白這種耳力,怎麼可能聽不清?
俞漸離此刻理虧,思量了片刻還是坐在了紀硯白的腿上,表現得格外乖順。
紀硯白終於滿意了,抱著俞漸離纖細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