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說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好多人看過那個本子,我其實不太喜歡。”
“嗯,你不喜歡是正常的。”
紀硯白繼續說了下去:“所以我收了全部的話本,付給了他們本錢,還叮囑他們不許再印刷了,可以嗎?”
“合理。”俞漸離輕微地點頭,回答得很心虛。
“之前你生氣,我理解你,的確是我想得不周到。話本這件事我心裡也有些不痛快,我可以生氣嗎?”
“可以,我也該跟你道歉。”
“可我已經確定了我喜歡你,我根本不捨得怪你。但是心中有些不痛快,堵在心裡很難受,你說該怎麼辦?”
俞漸離心虛地看向紀硯白,小聲詢問:“我以後都不寫了,然後認認真真地教你功課,再在兵部好好做事,可以嗎?”
“你知道的,我想要的不是這些。”
俞漸離下意識地吞嚥,他很想回避,又避無可避。
他們此刻又已經是這樣親密的關係了,他的身體也不像之前那般脆弱,似乎也不該太過拒絕。
多矯情啊,之前嫌棄紀硯白和他唇友誼,現在他卻想做唇情侶。
他只能狠下心來,下定決心後道:“我……我教你行嗎?我也不太會,我只是會寫,我試著教……行嗎?”
想了想,又趕緊補充了一句:“而且我最近剛剛康復,身體狀況還不穩定,過一陣我試試看。”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紀硯白終於輕笑出聲:“好。”
小聚
兩個人在書房說了沒一會兒, 曇回便急匆匆地來到了門口稟報:“少爺,俞公子,夫人聽說俞公子來了府上, 讓小的傳話,讓俞公子去她那裡一趟。”
紀硯白還沒和俞漸離在一起多久,極為不想俞漸離過去。
上次見面很快便分開了, 這次剛剛見到,他娘又來搗亂。
都說小別勝新婚, 他們小別後真是各種被打斷。
俞漸離想了想後道:“上次夫人便有話要與我說,如今想來也是正事, 我得先過去一趟。”
“好。”
他還當紀硯白會鬆開他, 可還是在他要起身的時候拽著他狠狠地吻了一通,這才鬆開雙手。
即將要去見他母親, 他還這般大膽, 氣得俞漸離踢了他一腳。
他快速整理自己的衣衫以及頭髮,確定得體了才出門。
紀硯白皮糙肉厚的, 被踢了倒也無所謂, 甚至還想指點俞漸離腳法。
兩個人一同去了國公夫人那裡,國公夫人顯然已經在等待了。
會客廳裡的侍女都在忙碌地準備著新鮮水果,擺著各式糕點。
見是他們兩個人一同來的, 國公夫人還有些詫異,看著紀硯白問:“你來做什麼?”
“你不是找他有事嗎?”紀硯白問。
“我找他有事,又不找你,你先回去,我現在看到你會生氣。”
紀硯白站在原處有些不知該不該離開, 忍不住提醒自己母親:“我可是剛剛立了軍功回來。”
“我們國公府最不缺的就是軍功。”
紀硯白只能轉身離開,留下俞漸離一個人和國公夫人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