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綿綿在說話的同時抬起王氏的一隻手,能讓人很清楚的看到王氏的手很乾淨。
主要還是王氏在家大多做一些縫補漿洗的活,所以她的手顯得十分蒼老卻很乾淨。
並不像鄉下婦人那般要下田幹活,手指夾縫裡有黑黑的汙垢。
眾人聽了唐綿綿的話也覺得在理,這確實是說不通。
至於說是盧秀才幫妻子清理屍體的時候,把她的指甲縫給清理乾淨。
別開玩笑了,王氏嘴巴鼻子裡的汙泥,他們在這兒都能看得到,盧秀才又怎麼可能會注重指甲縫這樣的小處。
“那依侯爺之見,王氏到底是怎麼死的?”
“依本侯看,王氏是被人掐住後脖頸按到水裡溺斃,然後在拋屍河中,造成王氏不小心失足落水的假象。”
聽到唐綿綿的話,在場眾人猶如醍醐灌頂,沒錯,就是這樣。
實在是唐綿綿這一套說辭,強大到令人無法反駁。
若是萬戶侯說的沒錯的話,這當中最有嫌疑的就是盧秀才了。
盧秀才聽了唐綿綿的話整個人都慌了,他也不管什麼秀才不秀才的身份,撲通一聲跪到地上。
“大人,我冤啊,王氏嫁給我這十多年,辛辛苦苦任勞任怨,我沒有理由要殺她呀!
再者說了,我也有不在場的證據,當天我並不在家,正在外跟友人小聚。”
“那你說說,當時你跟誰在一起。”
盧秀才沒法,只得說了當時跟他在一起的,李秀才跟王秀才兩人。
還正好了,李秀才跟王秀才本來就跟盧秀才交好,今兒又聽說他妻子的案子要在衙門重審,兩人也過來聽案子。
這會聽到他們的名字,兩人也不等人喊,直接就從人群裡走了出來。
“大人,我就是李秀才。”
“大人,我是王秀才。”
這下可好,都不用人去傳。
“你們二人說說,那天你們跟盧秀才是什麼時候在一起,又是什麼時候離開。”
“回大人,我們三個頭天約好了小聚,所以當天辰時我就跟盧兄一起去了王兄家。
本打算聚到晚上,沒想到中午時分就有人來找,說是盧兄的妻子不小心在河裡溺斃沒了,我們也就散了。”
“那這期間,盧秀才有沒有離開過?”
“回大人,沒有。”
“你確定?”
“大人,小的確定。”
問過李秀才之後又問王秀才,兩人的說法一致。
那這麼說,盧秀才還真的沒有作案動機。
就算盧秀才的妻子是他殺,那人應該不是盧秀才才對。
不過在判決之前,錢縣令還是下意識的看向萬戶侯。
唐綿綿看著兩人。
“李秀才,你把當天盧秀才進王家門之後,發生的所有事仔細的說一遍,記住,要事無鉅細。
王秀才先去後堂待著。”
眾人沒想到唐綿綿還是懷疑盧秀才殺了自己的妻子王氏,這較真的勁兒不得不讓人佩服。
堂外看著的眾人覺得唐綿綿有點過份,人家剛死了妻子還被人懷疑,這心裡不定怎麼難受。
不過在場中人也有例外,那就是王衝夫婦。
他們夫妻倆本就懷疑盧秀才殺了自家小妹,先前聽唐綿綿分析了那麼多,他們就更有懷疑了。
官大一級壓死人,唐綿綿的命令一下,捕快們都不用看縣令眼色,直接就把王秀才帶到了後堂。
李秀才並不惱,只是覺得有點麻煩。
仔細回想那天的事,然後娓娓道來。
“當天我跟盧兄是一起到的王兄家,到了之後我們就一直在他家的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