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飛星道人和明珠,他們都是外人,易言他們鬥了起來,他們自然沒有必要去調解攔著,而且在他們的心中,確實有些拿不準易言所說的是真是假。
憑易言這個年紀,想要達到那種能觀天地命數的境界是極難的,所以落在易言身上的懷疑也就難以消去。
“是真是假,豈是言語所能表述清楚的,你我皆為天命人,自然知道未來最為莫測,我只是把我看到的說出來,信與不信在於諸位。”
飛星笑道:“自是如此。”他的笑不是假笑,而是真笑,他的心中有著得意之事,所以他才能真的笑出來。他說道:“但是有一種方式可以判斷一個天命人是否有真本事。”
易言眉頭安安一皺,緊接著又快速的鬆開,然而拳頭卻握緊了,這一切都落在了飛星的眼中,他心中越發的認定了自己的判斷。他自袖中拿出三枚銅錢,平攤在掌心中說道:“我將這三枚銅錢拋向空中,你只需要在他們落地之前說出任意兩枚銅錢的方位與正反,只要能夠出來,大家自然就相信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易言心中冷笑一聲,他的觀命神通已經看到了飛星道人的頭頂有血光滋生。
………【第26章石龜】………
演算死物的歸處,這是無論哪個類似於天昭秘法宗這種門派的弟子,下山之時都必須透過的考核。演算活物的歸處,則算是更難的一個點,能做到這一點,下山後就可以報師門的名號了。而在這之上的則是人之歸處,然而人沒有歸處,所以人只有命數。
命數是一個大的說法,細分的話可分為姻緣和前程及家宅、禍福,其中前程又可以細分成不少,禍福更是有著許許多多的說道。
要演算出那三枚銅錢中的兩枚落地的方位及正反,必定要在飛星道人脫手的那一刻才行,在脫手之前演算的話那就要演算飛星道人的動作了,那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幾乎沒有人能夠做到。
堂中寂靜無比,在飛星道人將手中的銅錢拋起的那一剎那,這種靜更是達到了極點。
三枚銅錢高高的拋起,拋得越高那麼易言演算的時間也就越多,在別人看來,飛星道人一點也沒有為難易言,然而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自己為什麼這麼做。
在他看來,易言從下午到現在,一言一行都在掩飾著受了傷的事實,而且這傷應是不輕,所以要極力的掩飾。
他拋銅錢讓易言來演算,就是為了進一步的觀察出易言的傷有多重。他怕拋得太低,讓易言有了藉口不演算了,所以他拋銅錢中最高的那一枚幾乎要觸到上面的橫樑。在他的心中,只要易言演算了,那麼就是他贏了,因為在他看來易言已經受傷了,他們這一類人,如果受到了反噬,沒有恢復又演算的話,那將會加重傷勢。
銅錢在虛空之中不斷的翻轉,三枚銅錢中有兩枚相撞在一起又分開,所有的人都盯著那銅錢,但是耳朵卻以豎著等待著易言的答案。
就在第一枚銅錢即將落地的那一剎那,易言猛然的說道:“前兩枚落分別落在東南和西北方向,一正一反。”
他的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吼出聲的那一剎那,銅錢落地,叮叮噹噹的響聲之後,其中一枚滾向東南,正面朝上,一枚濺向西北,反面朝上。
按說銅錢是沒有正反的,然而這是飛星道人身上用來算卦用的銅錢,所以有一面是陽文,一面是yīn文,陽面為正,yīn面為反,這個大家都知道,所以並沒有特別的去說。
易言在說出來的那一剎那,握住坐椅手又緊了緊,同時可以看到他的牙齒緊緊的咬著。
那邊飛星道人笑道:“不錯不錯,七宿先生當是有真本身的,我們可以信他的話。”
易言卻像是這時才緩過一口氣來,朝洪秀全說道:“在下所言已盡,信不信盡由教主,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