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那個yīn屍竟是沒有再回來找他,他只是每天在房間裡修行,看似無事,但是他的心中卻有一種受困的感覺,心中有這種感覺,玄龜元神竟是也有著一絲羈困之感,有些不如意起來。
這些天他想過,如果自己說出來並不會行截命之法,那蕭朝貴會怎麼樣呢?
他不太敢賭,對於蕭朝貴那看上去直樸的面容下掩蓋著的心,易言一點也看不透。
又是一個漆黑的夜。
易言覺得自己就像曾經那隻困在罈子裡的龜。
他回想著自己自離家後所行的一切,沒有覺得一件事是做錯的,確切的說是自從離家,選擇了來雲南林總督那裡,那他的命運就已經被在張巨大的網給纏住了。
“將我困在這裡的不是蕭朝貴,而是仇恨、功利之心、追求力量的yù望編織成的網。”
明白這些是一回事,能不能放下又是另一回事。
“畏首畏尾的算什麼,大不了是一個死字,整rì困頓在這小房間裡,這也不敢做,那也不走,枉為修行人,還談什麼求逍遙,追zì yóu。”易言心是突然生出這個念頭。
又在黑暗之中靜坐了不少時間後,心中便下了決定。
而也就是這個決心定下後,那頭頂的玄龜原本困頓的樣子突然昂揚咆哮起來,易言的心中聽到了一聲如海浪般嘯聲,嘯聲之中那股似要衝破一切樊籠羈絆的意志正是易言的心聲。
這玄龜元神自融入了信仰願力,受到了紫荊山中之人願力的影響,與易言本心已生了隔閡,在這一剎那之間冰消融解,元神渾圓如意,感應虛空。
感覺虛空如水浪波湧,虛無水浪之中有一道金光若隱若現,金sè玄龜朝那道光華張口一吞,易言便感覺冥冥之中彷彿有一道神意鑽入心中,鑄入靈臺。
玄龜元神剎那之間金光大漲,頭顱昴縮,甲背起伏翻動,彷彿有著一篇密語華章化為煙霞環繞於玄龜周身,滾滾翻湧,久久不息,最終玄龜隱入易言的頭頂,而易言的後腦靈光也過了許久才熄去。
就在剛剛易言元神渾圓如意感應虛空之時,他竟時學得一樣法術,這法術名叫‘皇上帝的神意’。
當這個名字一出現在他的心中,他的腦海之中便出現了一個穿著金甲的神人一指點出,一道金光劃過虛空,金光之中彷彿有著萬千符咒法文彙集,虛空洞穿湮滅。
隨之那金甲神人散去,化為一片冥冥法意在迴盪。
易言靜坐於室中,感悟著那冥冥之中的法意神文。
天sè亮時,易言出門去找蕭朝貴。
來到蕭朝貴所在之處,那守門之人卻告訴他蕭朝貴不在,他告訴易言蕭朝貴去了平隘村了,平隘村在紫荊山的另一邊,也是屬於紫荊山,但是到那裡卻要翻越數座大山。
然後易言便問現在這裡由誰主事,對方告訴易言是楊木森。
易言離開了蕭朝貴的住所,問明楊木森所在之處後便去尋他。
路上又問過了幾個人後才找到楊木森的家,同樣是木樹建成的,屋前有籬笆,不遠處有一小片菜園子,有個婦女正在那裡面拔菜,似乎正要做早飯,又有一個小孩子在門前撿石子玩。
易言在不遠處看著這溫馨的一幕,竟是想起了自己的家。
他轉身便要走,才走了幾步,那門卻開了,楊木森走了出來,他揚聲說道:“七宿小先生,來了怎麼又走了。”
易言將走的身形立即頓住了,過了好了會兒才轉過來,他朝楊木森說道:“你知道我來?”
“你出了那個屋子我就知道。”楊木森說道。
“那我去了蕭天兄那裡你也知道?”易言道。
“知道。”楊木森站在門簷下淡淡的說道。
易言又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