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韋松點了點頭。
少女輕嘆一聲,又道;“唉!她是誰啊?為什麼要冒我的名字,把性命白白斷送在這兒?”
韋松舉起鐵鍬,一下又一下,開始緩緩掘著墳土,但掘了三數下,突然棄了鐵鍬,仰面說道:“你確定墳中埋的,一定是另外一個不相干的女孩子?”
少女愕然遭:“當然啊!我是真的?她自然是假的。’韋松嘆道:“你怎能證明你是真的?又怎能徵明她是假的?”
少女道:“韋表哥,你還不肯相信我!”
韋松黯然說道:“並非我不肯相信,我是說,如果你並非蘭表妹,而是別有圖謀,趁現在還沒有掘開墳墓,你若肯說實話,我決不為難你,咱們就當沒有在襄陽相遇,要是一旦掘開墳墓,使我表妹暴屍露骨,卻證明你是假的,那時候,我就不能再原諒你了——。”
少女憤憤地道:“是真是假,一見便知,你竟然這麼不相信我。”一面說,一面淚水已簌簌而下。
韋松長嘆一聲,重又抬起鐵鍬,繼續掘墳土,這墳頭是他親手所掩,如今又親手掘開,內心感受,回然不同,鐵鍬插進墳中,就像一柄利刃,插進他的心窩。
那墳墓是他在傷神悲慟之際,因陋就簡,匆匆掘就,埋得既不太深,又無棺木盛殮,只用一條草蓆卷蓋著屍體,十幾天來,氣候雖寒,不知已經腐爛了沒有?
他一面感傷,一面掘墳,不多一會,泥土中已露出一角草蓆。
望著那沾滿泥土汙漬的草蓆,韋松心裡一陣酸,眼睛早充滿朦朧淚光,草蓆下,便是他兒時情侶蘭表妹,他實在沒有勇氣去掀開它來。
他緩緩抬起頭來,凝視少女,幽幽道:“我再給你一次說實話的機會,最好別*她一個清白的女孩子,死後仍要暴屍露骨。”
那少女怒火上衝,不等他說完,突然冷哼一聲,深手抓住草蓆,用力一掀。
一鍁之下,少女和韋松不約而同,發出一聲駭異的驚呼——原來那草蓆之下,空空如也,根本沒有什麼屍體。
這個出人意外的變化,使韋松腦中轟鳴,如中重擊,他揉了一下眼,定神再看,仍然沒有屍體,不但屍體,連一片女孩子的衣襟裙角也沒有。
這是怎麼一回事?他親手埋的屍體,親手掩的墳土,怎麼會——?
他揚手拋掉鐵鍬,雙手急抓,把草蓆從泥土裡拖出來,然後失魂落魄地在墳坑中亂翻亂爬,好像那屍體已經化作蚯蚓,從泥土中逃掉了。
少大驚愕地問:“表哥,你埋葬的人呢?’
韋松霍然抬頭,眼中遍佈血絲,狠狠瞪視著她,好半晌,才冷聲道:“好毒的計謀,你以為這樣一來,我就會相信她還沒有死?就會把你當作蘭表妹,從此墮入你陰險的圈套之中!”
少女被他急怒之狀,嚇得舉手掩口,步步後退,連連搖著頭,道:“不!不!韋表哥,相信我—一。”
韋松咬牙作聲,步步前*。冷哼道;“嘿!相信你!當然相信你,我相信你就是萬毒教那位心狠手辣的田秀貞,更相信就是你下的毒手,害死了我的爹孃、叔叔和蘭表妹。”
“不!你錯了——。”
“錯了?聰明的教主,你自己才打錯主意了,你雖然用盡心機,卻沒有想到,這一來弄巧成拙,你應該想想,屍體無緣無故失蹤,我會不追究嗎?”
少女步步後退,聲嘶力竭地叫道:“韋表哥,求求你,你聽我解釋一一。”
韋松怒吼道;“我不要聽你的花言巧語,田秀貞,你的手段也太狠毒了,今天有你無我,我要替慘死的父母報仇,替可憐的表妹報仇,更要替君山之上,被你予宰予割的六大門派報仇!”
那少女只是搖頭,無法插口,驀地身子被一堵硬壁阻住,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