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流高手,剛才一時失愕,被她用詭異劍招迫退,並不是武功及不上她,如今背向門口,省去後顧之憂,數招一過,便漸漸的展開無窮內力來。
三柄劍盤繞飛制宛如三條銀蛇,糾纏在一起,空際不時發出金鐵交鳴之聲,黑衣少女搶攻了將近五十招,這才發現韋松竟是越戰越勇,劍上內勁逼發,一招比一招更重,劍鋒劃過,每每帶著如撕制裂錦般刺耳風響,一層層如幕如牆的劍影湧現出來,將她嚴密的封隔在五尺以外,再也攻不進去。
她一連換了發幾種詭異手法,要想引誘韋松離開門口,然後覓機衝進茅屋,但總未成功,韋松運劍沉穩.宛如山峙獄立,時間越久,心神也越能融會在劍招之中,意隨劍動,劍由意變,招法與人神交會,完全溶合為一個整體,無論她怎樣誘導挑引,毫不為其所惑。
他們兩個人,正是代表兩種截然不同的武功,一個詭異辛辣,招招狠毒,一個卻光明正大,安如泰山,一個劍似驚濤駭浪,潑辣無比;一個卻如浩瀚汪洋,蘊藏著無限遼闊和廣大。
是以,初次交手,黑衣少女顯得攻勢凌厲無比,時間一久,韋松已穩穩立於不敗之地,兩相衡量,那黑衣少女早已落在下風。
這種情形,看得凌鵬心驚不已,暗忖道:再讓他們糾纏下去,今天只怕真的不能全身退出桐柏山,盛巧雲這丫頭好糊塗。
他意念一轉,連忙沉聲叫道:“盛姑娘,久戰無意,為什麼放著寶貝不用呢?”
黑衣少女聞言省悟,虛幌一招,抽身後退,左手劍反插入鞘,從腰間豹皮囊裡,取出一粒核桃般大的黃色彈丸。
她屈指輕彈,那黃色彈丸化作一縷輕煙,直射在茅屋牆上,“波”地爆裂開來,剎時間,茅屋劈劈啪啪引起了熊熊大火。
韋松見她放火燒屋,勃然大怒,揮劍直撲上來,才奔出丈許,突然想起艾長青夫婦遺體都在茅屋中,萬不能任其焚燬,連忙又返身向屋裡奔去。
那知一轉身,卻見凌鵬橫劍截住了退路。
韋松叱道:“狼心狗肺的東西,你要怎樣?”
凌鵬獰笑道:“賢弟武功劍術,已得恩師神髓,愚兄資質愚魯,卻想向賢弟討教幾招。”
韋松哼道:“我念在舊誼,本不願親手殺你,既然你引狼人室,存心撕破情面,那就顧不得許多了,接招吧!”
話聲甫落,右腕一振長劍已當胸推出。
凌鵬嘿地一笑,不避不讓,揮劍硬接,“當”地一聲響,劍身才觸,他那輛長劍特別多出的一截忽然折斷,“蓬!”炸開了一團煙霧。
煙霧中,異香撲鼻.只聽凌鵬得意的笑道:“好兄弟,別倔強了,躺下吧!”
片刻之後,煙霧散去,凌鵬一看,不覺吃了一驚,原來韋松仍是好端端的站在那裡,用力搖著頭,但卻並沒有應聲躺下。
凌鵬一怔,慌忙吸氣倒退,驀地黑影一閃,那黑衣少女閃身而上,正好接替了他的位置。
她一手握劍,一手擎著一條紅色手絹,對韋松迎面一揚,嬌叱道;“姓韋的,躺下來。”
韋松但覺一股奇香透鼻而人,腦中只微微蕩了一下,卻不覺有什麼難過,掄劍上前,唰地就是一劍,罵道:“賤婢,死在眼前,胡叫些什麼?”
那黑衣少女料不到羅帕也失靈了,一時措手不及,險些被劍尖掃中,急急折腰橫移,閃開數尺,搶到上風,猛可又將那幅絲絹對準韋松一連抖了兩三次,喝道:“躺下!”
韋松被她喝得一怔,呆了一呆,依然未覺有何異樣,冷笑道:“你有多少左道旁門邪法,儘管施展出來,韋某豈會懼你。”
黑衣少女駭然變色,回頭對凌鵬道:“這人是什麼怪物?香羅帕迷藥,竟會迷他不倒?”
凌鵬自然也不知韋松曾在“千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