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兵馬,負責附近的防線,鎮守使府就需要遷出海陵城,以免陳海、秦虎山不在這裡坐鎮時,秦謙會受田崇疇的牽制。
入夜前,陳海就帶著扈衛,在秦虎山、秦謙等人的陪同下,進入海陵城以東六百里外的一座防壘裡,要求秦謙將這裡經營成這一帶防線的主城,讓田崇疇繼續留在海陵城裡享受靡靡之音去。
他現在也只需要田崇疇將手下的兵將都交出來,按照約定交納貢賦,同意到戰時他本人及田氏子弟、門下弟子接受徵調就行了。
“我們還是要儘可能說服呂尚及鄭王劉汾,將防線往東移,到時候此地位於防線之後,可能軍事上的壓力會減輕許多,但你還是很多事情要做……”陳海入夜也沒有休息,將秦虎山、秦謙等人召集起來議事,告訴秦謙,他希望以此城為基礎,在仙竹山以東發展一個大郡,也希望此城能成為與安西郡國的交通要衝,成商旅往來的必經之路,也要將這裡建營成天機戰械的生產基地之一,最終變成萬濤河防線最重要的後勤支撐點之一。
議事到天明,晨曦將天地籠罩上一層天青色,安西郡王呂尚的使者才渡河過來見陳海。
使者是呂氏一個道胎境中期子弟,進入大殿朝陳海揖禮而拜,說道:“有魔兵闖過鐵梅嶺,我家主公與鄭王前往督戰,抽不身來海陵城,特令耕書過來致歉——北陵有什麼事情,與耕書商議也是一樣的。”
陳海眼睛盯住呂耕書,不發一語,過了半晌,才輕嘆一聲,說道:“呂大人渡河辛苦了,議事不忙於此刻,還請先到驛館休息。”也不容呂耕書囉嗦,就讓人將他帶下去。
陳海沒有指望安西王呂尚及鄭王劉汾能渡河過來見他,傳書過來,是希望自己能到棲凰嶺見他們,商議安西防衛軍及越軍能移師東進,沒想到呂尚、劉汾躲到鐵梅嶺去,派一個名不見經傳、不能決定任何事務的呂耕書過來敷衍他。
“主子爺,這就算了?”計都扇動短小的翅膀,站在陳海的肩頭,一副替陳海打抱不平的樣子說道,“要不我去驛館,將這個傲慢無禮的呂家子弟吸得骨**瘦,扔回到棲凰嶺去?”
陳海揮袖,讓計都到一旁涼快著去。
“呂尚、劉汾,還是不願意在抵擋魔族冬季攻勢時,承擔更多的責任……”秦虎山嘆了一口氣說道。
安西防衛軍及越軍能東移到茅鎮山脈,北陵直接暴露出來的萬濤河防線將縮短一萬里,陳海就可以將有限的兵力,重點部署在東部,壓力將減輕許多。
呂尚、劉汾不願意在這個冬季出兵就不說了,還如此傲慢的態度,也令陳海心頭惱恨,他當然不至於讓計都去戲弄男耕書,但也不想就此罷休,想了片晌,跟秦謙說道:“接下來的談判,你負責跟田耕書接洽——就提兩點要求:第一,安西形勢目前也差不多安定下來了,之前北陵借援安西的物資及天機戰械,他們應該拿法寶及防禦法陣出來償債了。北陵承受這麼大的壓力,斷沒有將這些巨量物資白送給他們的道理。他們倘若不答應,我們會直接扣押越朝經望海城運送過來的物資抵債,這次也只是通知他們一聲而已。第二,所有越朝望海城運入棲凰嶺的物資,北陵抽二成的安保費……”
“這個,”秦謙擔憂的問道,“會不會激怒呂氏跟越朝?”
“哼,”陳海冷冷一哼,怒氣衝衝的說道,“這些人在洶洶魔劫之前,如喪家之犬,除了敗逃還是敗逃,哪裡有半分怒氣跟不甘?我跟他們好言好語商議,他們當我卑躬屈膝在求他們,真是欠鞭子收拾他們——我就不怕,不靠他們,北陵郡國就熬不過這個冬天去!”
說實話,現在安西郡國手裡,陳海所能看得上的資源,也就是那些法寶、防禦法陣了。
過去這些年,西北域、北廷都始終處於御魔第一線,將領武官手裡的法寶靈劍以及防禦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