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
男人嘆口長氣,“你說真也怪了,你這麼漂亮,我也不醜,怎麼生個孩子就那麼醜呢?是不是你跟別人的產物?”
女人罵道:“滾你的,要說是別人的也是你爹的!”女人開始揭男人的短,“你說你吧,在學校當個老師好好的,非要調到這井口來,你說那學校工資有多高,每月都掙五六千,還算國家公務員!”
男人委屈,“我不是想天天看到你嘛!再說了,這也是當初咱們商量好的,現在你倒怪起我來!”
女人仍在扒斥,“我那還不是看你可憐嘛,整天軟磨硬泡地!這可倒好,跟了你什麼福享不著,要錢沒錢,要物沒物,我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也別說,也不是一無是處,幹那事行——”
楊樹林嘻皮笑臉道:“就是嘛,我是教體育的,身體好,幹那事行也是長處!”
晚飯後,柳玉芹邊收拾飯桌邊對丈夫說:“大寬啊,杏兒的學費怎麼整,你倒想個法子啊?”
丈夫冒出一句,“我沒辦法!”
女人說:“能不能上誰哪借幾個?”
男人說:“我沒地方!”說完索性提留個旱菸口袋躲到門外抽菸去了。
女人發急,“抽抽抽,就知道抽,那個破煙不抽不行啊,就不知道省幾個錢留給女兒上學用。反正不是你生的,你不管是不?”
“抽菸能省幾個錢,這煙都是咱地裡栽的。”笨嘴拙腮的丈夫嘟囔一句,“要不明天把那幾只雞賣了吧?”
女人囔斥道:“幾隻雞能賣幾個錢,它也不解決問題呀!”
早上,柳玉芹一大早就做好了飯。吃飯的時候她對丈夫說:“大寬哪,這幾天我的腰病又犯了,我今天去市裡看看去,中午吃飯別等我。”
男人關心地:“怎麼,挺厲害嗎?用不用我陪你一塊去?”
“不用了,我自已去得了,多去一個人就的多花一個人的路費。在這鄉衛生所看病總不好,這次我去看專家門診,找個好大夫看看究竟得的是什麼病。”柳玉芹沒和丈夫撒過謊,剛一說完臉就紅了,她趕忙把頭扭到一邊去。
丈夫也捨不得那十幾塊錢的車票錢,也只好說:“早去早回。”
百盛集團公司柳玉芹沒有去過,走了許多彎路才找到那。望著那高聳雲天的辦公大樓,她不禁打起怵來,心砰砰地跳,就像是上刑場。
大門兩側各站著一個保安,見柳玉芹一身農婦裝束以為又是來告狀的,上前就攔住了她,“去去去,這地方也是你來的嗎?”
“我去人事部找一個姓尚的。”柳玉芹十分拘謹地小心回答,生怕惹出什麼事端。
“姓尚的,有這麼個人嗎?我怎麼沒有聽說過?”攔住柳玉芹的保安回過頭去問他的同事,“哎,我說,人事部有姓尚的嗎?”
被問話的保安掃了一眼柳玉芹,回答道:“有一個,剛調來的,就那個個挺小的,鬼頭蛤螞眼的那個。”
柳玉芹聽著很不順耳,看來尚良欣在這人員並不太好,而且她還聽出她前夫的官並不是很大,否則,怎麼還有不認識他的呢?
攔住柳玉芹的保安仍不放行,很負責任。“哎,你是他什麼人,來辦公事還是私事,我們這裡有規定,來這找人都要事先通報的。”
“我們是親戚,是事先約好的。”柳玉芹怕保安不讓她進,急中生智撒起謊來。
保安再沒問什麼,手指一下里邊,“去吧,不用上樓,往裡左拐左拐再左拐!”
柳玉芹別提有多高興了,由於心慌,她從保安身邊走過時腿都有點顫抖了。
第七章(1)
辦公室裡只有尚良欣一個人依偎在椅子裡,他兩腳搭在桌子上,臉蠟黃蠟黃的,閉目養神——卻聽到有人敲門,他不耐煩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