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
柳玉芹把門輕輕推開一道縫,只見一個男人的後背衝著她。她小心翼翼地:“請問,尚良欣在嗎?”
男人這才把雙腳拿下來,回頭道:“哦,我就是。”就在他回身的一瞬間,他愣住了,眼前的女人令他大驚失色:“你,你…… ”
柳玉芹也一樣,當她的目光和這個男人相遇的那一刻,她馬上就認出了這就是她女兒日夜想,她天天罵的那個忘恩負義的男人。
“你…… 你怎麼來了?”尚良欣驚慌失措地站起來,由於恐懼,身後的椅子也給碰倒了。
柳玉芹強壓著火,理直氣壯地:“我怎麼就不能來?嚇壞了吧,你不用怕,我今天來不是找你打架的。”
“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是說有點太突然了,一點準備也沒有。”男人更加慌亂,為防止這個時候有人闖進來,嚇的趕忙把門推上了。然後問:“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在這?”
“你以為你躲著我就行了?我告訴你,你只要不從地球上消失,你就別想跑得了!”柳玉芹毫不顧忌什麼,索性坐到他對面的椅子上。“你在部隊那些年,我是懶的搭理你,才讓你消停這麼些年,你別覺得我怕你…… ”
男人穩定一下思緒,他搶過話頭,“你想幹啥?咱們已經離婚了。”
“我知道我們離婚了,這不用你來提醒我。”女人的態度變的異常的平靜,“可你不要忘了,我們沒有關係了並不等於你和你姑娘也沒關係了,你在部隊混了這麼多年,這個道理你應該懂。”
“你什麼意思?”男人的心再次被揪了起來。
女人很鎮靜,“我沒什麼意思,明說吧,我今天找你來,就是想告訴你,這幾年來,我的身體一直不好,什麼重活也幹不了,為看病造的家裡很是困難,就差沒有接不開鍋了,你姑娘也跟我吃了不少的苦。她現在在市裡讀高中,花消很大,我現在已經供不起了,這兩天學校要住宿費,你看現在怎麼辦吧。孩子明年就要高考,現在正是關鍵時期,你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從哪個角度你都不能不管。”
男人暴跳如雷:“你想的倒美,離婚時孩子判給你撫養,當時說的很清楚,現在和我沒關係。”
女人氣的臉色鐵青,據理力爭:“怎麼和你沒關係,孩子當時是判給了我,可那是因為孩子吃奶還太小,又考慮你在部隊上沒法照顧,可並沒有不叫你拿撫養費,我已經問了,你是孩子的親爹,到哪說理你都得管。”
男人厚著臉皮,“可這些年來我也沒管,她不也活的好好的嗎?我就是不管,你愛咋地咋地!”
女人氣的直咬牙,出口不遜,“我說你還要不要臉,你自己的姑娘你憑什麼不管,她是我從孃胎裡帶來的呀?”
男人自知理虧,爭不過女人,只好放囚:“我沒有錢。”
女人火了:“你沒有錢?山杏是你姑娘不是?你要說山杏不是你姑娘而是個野種就不用你管。”
男人一狠心,真就照女人的話說了,“好,這可是你逼我說的,你說對了,山杏還真就不是我姑娘,她姓什麼?她姓柳,而不姓尚,她是你和趙大寬的女兒,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女人氣的直哆嗦,“姓尚的,你真不是人,你是個混蛋王八蛋!她不姓尚,不姓尚就不是你的女兒啦?當初叫女兒隨了我的姓,就是想叫她忘了你這個混蛋王八蛋!”
男人不顧臉恥,“我就是個王八蛋,你能把我怎麼地?”
女人罵道:“真沒想到你現在變成這個樣,這幾年你在部隊是咋呆的呢!當今社會離婚的多了,可誰也沒說不管孩子,世界上哪有你這樣當父親的。這次要不是我太困難,女兒交不上住宿費,我說什麼也不會來找你。就你這樣老天爺怎麼不打雷劈死你!”
“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