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金秀yù剛把事情問清楚,就聽那邊許大夫大大舒了一口氣。她回過頭去,見男孩兒tuǐ上打了木板,包紮得嚴嚴實實。
“皮rou傷並無大礙,這tuǐ骨也已接好,莫要輕易動彈,好好靜養,只消時日,自然也就痊癒了。”
鷹眼男人問道:“需多少時日?”
許大夫說道:“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好在小哥兒年輕,長得快,若是養得好,兩三個月就能行走如常了。”
鷹眼男人看了一眼男孩兒,說道:“我們主子日後還要習武。”
許大夫笑道:“雖急不得,不過時日長了,倒是不妨礙的。關鍵,還在一個養字。”
鷹眼男人大約也是心裡有數的,便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金秀yù上前對許大夫道:“多謝許大夫了,診金自會奉上,來人,先送許大夫。”
許大夫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告辭離去,自有小廝一路送出府。
金秀yù看了看軟榻上的男孩兒,見他臉sè已是恢復了,小丫頭正拿了乾淨的帕子替他擦汗,顯出清秀俊tǐng的輪廓來。
男孩兒恰好睜開了眼睛,金秀yù只覺的那眼眉英氣bī人,暗歎小小年紀便如此,長大隻怕又要禍害多少好姑娘呢。
男孩兒卻沒理會旁人,在屋內掃了一圈,目光抓到了李婉婷,便定住了視線,只盯著她一瞬不瞬。
李婉婷正埋頭在李老夫人懷裡,轉臉看見,頓時一驚,忙把臉又埋了回去。
男孩兒眼神愈凌厲起來。
金秀yù暗自心驚,這主僕六人都是一般的眼神,不得不叫人猜測他們的身份。
她上前對鷹眼男人福了一福,道:“這位壯士如何稱呼?”
鷹眼男人冷冷說道:“我不過是一介下人,賤名就不足為夫人知曉了。夫人只需知道,我家主子姓楊即可。”
金秀yù點頭道:“原來是楊公子。”
她這邊尚無異常,那邊李老夫人聽到“楊”字,卻吃了一驚,對那位楊姓的小男孩兒也多了幾分注目。
“這事兒是我們李家理虧,貴公子不知有何賠償要求,請儘管說來。”
鷹眼男人將視線移到李婉婷身上,嘴裡答著金秀yù道:“李家乃是準安富,家財萬貫。只是若我家公子真有個好歹,你們李家再富,也賠償不起。”
他氣勢太強,金秀yù只好附和道:“是。貴公子面相華貴,定非凡人。只是我李家有錯在先,不敢椎卸,只有盡力彌補。”
軟榻上的男孩兒一直沒有出聲,此時突然開口道:“咱們走罷。”
鷹眼男人立刻上前將他抱起,男孩兒指揮著他先走到李婉婷跟前。
李婉婷忙將身子更縮緊了一些,怯怯地抬了頭。
男孩兒面無表情,只盯著李婉婷,說道:“記住,我叫楊麒君。”
他說完了話,也不管李婉婷什麼反應,自行指揮鷹眼男人轉身。
鷹眼男人抱著男孩兒,經過金秀yù跟前的時候,停了停,冷冷道:“公子的傷,日後自會追究。夫人若想賠償,只等時機便是。”
金秀yù愣愣地看著他,不明所以。
另外的四個漢子走上來,跟在鷹眼男人身後,一語不,簇擁著離去。
李家眾人都是愣愣看著,由著他們來去自如。
金秀yù走到李老夫人跟前,見李婉婷縮著身子,小臉透著茫然,眼神也是直直的,不由心提了起來。再一轉眼,見李老夫人也有些失神,不由疑huo,輕輕推了推,叫了聲“nainai”。
李老夫人輕聲道:“楊,可是國姓呢。”
金秀yù一愣,楊?方才那鷹眼男人說他主子姓楊,楊,可不就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