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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來了。”
王妃來了?王妃?
齊子羅低頭沉思一會兒,突然驚出了聲兒,
“阿衿來了!”
“我來了,便將王爺嚇成這樣?”
本來就是睡不著在帳子中發呆,還不如過來瞧瞧齊子羅現在在幹嘛,會不會因為審問劉師傅什麼而導致自己煩悶。
可是門口有那麼多看守不讓她進,這一點兒便感到有一絲不對勁兒。她先是將他們想方設法的支開,好不容易進來了又被花開攔著,那就更不對勁兒。
她的的眼神隨著花開看的方向,找到齊子羅便質問著他,他卻揉了揉額頭,從石門後面走了出來。
“阿衿,你怎麼會來?”
齊子羅反問道。
衿尤皺了皺眉頭,他怎麼能這樣問?他又不是不清楚衿尤來的原因。除了過來看齊子羅還能看誰?
想著便從看他的眼神中移開,到了白痴酒的身上。
那張異常青灰白的臉,滿目晶瑩的看著衿尤,整個大牢中沉默了許久許久,沒有人說話,就連衿尤也奇怪的看著他。
心中產生一種異樣的感覺,為何看到他那麼親切。
白痴酒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又覺得現在自己的不妥,猛的起身卻因為坐的太久,還未起直便突然蹲坐下來,將身旁的酒罈碰倒,濃厚的酒氣便散滿了整個大牢。
“他是誰?你不是來詢問劉師傅的嗎?”
衿尤提前說出了疑問。
“阿衿,一會兒便給你解釋,我們先出去……”
“聖君……”
齊子羅剛剛推上衿尤的肩膀,便被那淚眼滂沱的白痴酒叫了下來,衿尤便停了步子,扭過身子看著他,問道:
“你說什麼?”
聖君,締國君主的叫法,為何他冷不丁的這樣喊一句?衿尤心中便有了疑惑,沉默這一會兒,衿尤心中那種異樣感越來越強烈,總覺得這個人,很熟悉很熟悉。
“聖君……是酒兒的不對,您原諒酒兒吧……”
白痴酒說著竟然抹起了眼淚,衿尤輕輕扒開齊子羅的手,沉重著步子,一點兒一點兒的往前移動,胳膊上有被扯的觸感,衿尤又輕輕將齊子羅拉自己胳膊的手甩開,像是魔怔的般,往白痴酒那裡靠近。
齊子羅便有些慌了神兒,若是讓她知道事情的經過,還不一定她的精神會怎樣受創,她可不能再受打擊了。
他本來就不願告訴衿尤軍營裡的一切,又來了這麼一個衿尤母親的故人,她會不會不再站在自己這端?
齊子羅突然有些不確定了,甚至不自信起來。
自己總給她帶來些災難,她又有什麼理由一直呆在自己身邊?
轉瞬一想,齊子羅向前一步,手臂抬起,便往衿尤後背砍去……
她皺著眉頭,往一旁一閃,更加疑惑的看著齊子羅,彷彿在質問他在幹嘛?他又是在害怕什麼。
“阿衿,我們走好不好?”
齊子羅脫口而出,卻發現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接近懇求意味兒。
“聖君……酒兒……酒兒那日不應該獨自讓您一人帶著孩子回締國,您居然還活著,酒兒還真是高興!”
他說話含含糊糊,青灰白的臉上漸漸微紅,他明顯喝醉酒了,不過這樣看他的醺醉,也有一些人味兒了。
畢竟自己那麼多年沒喝過酒,突然這麼一懟,腦子也開始渾渾噩噩的。
衿尤的疑惑雖大,但是面對一個醉的糊塗的男人,衿尤還是更願意聽從齊子羅的話。
她拉過齊子羅的手,不顧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說話越來不清楚的白痴酒,快步走出了這個地方。
回到帳子後,衿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