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急急忙忙的用比較慢的速度調整頻道。
熒幕停在有關她的新聞上。
這下徐秀巖總算明白她在做什麼,他走了過去,握住她緊握遙控器的手,以強勢但不失輕柔的動作拿走。
史嘉蕾如大夢初醒般,愣愣地瞪著他。
“你把自己逼得太緊了。”他說,同時握了握她的手。
垂下腦袋,她的神情有點迷惘,似乎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只是一個勁兒地在他和電視新聞上來回,看起來好脆弱。
“好冷……”她不安的望了他一眼,嗓音水啞的低喃。
徐秀巖蹙起眉心,看到她惶惑的表情,心口有點悶悶沉沉的感覺,忍不住坐上床沿,結果史嘉蕾突然朝他撲過去,圈住他的腰,他先是頓住,而後才笨拙的拍拍她的背。
也許她沒發現,但他可沒穿衣服。
並非因為她的靠近而起了生理反應,但他不自在的挪動身軀,想拉開兩人的距離,偏偏她感覺到唯一的溫暖來源要離開了,立刻緊緊依偎上去,似乎很怕他不見。
這真是奇妙的感覺。
直到剛才都還抗拒他的噴火龍小姐,如今竟主動靠近,有點像餵了一個禮拜的野貓,終於放下警覺性,願意親近自己,幸運的話還可以摸摸它的頭那樣。
如果不是因為其他事情使她變得畏怯的話,也許是令人開心的事吧!
察覺她渾身輕顫,徐秀巖抱著她往後坐進枕頭堆裡,小心翼翼地喬好位置,讓她那隻受傷的手不會因壓到而不舒服。
把電視隨便轉到西片臺,他目光直視電視,注意力全在懷中的小女人身上,直到她的顫抖停止,他立刻垂下腦袋,溫聲問:“要我替你再泡一杯嗎?”
史嘉蕾難得安分,沒有口出惡言,醜化他的體貼。
這不是她第一次被別人背叛,但是合作了那麼久的唱片公司,把她當垃圾一樣丟棄,她卻只能躲在這個無人知曉的地方黯然神傷。
她需要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卻也需要別人的體溫,整個人早已因為強大的壓力成為矛盾的綜合體……直到他的聲音穿透腦內的層層烏雲,她才猛然驚醒,抬起頭,發現自己竟然依靠著他。
一個她不願相信的人。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呆傻地瞅著他。
這是第二次了。這是他的聲音第二次把她從深沉的惡夢中喚醒。
只是用名字或是毫無特殊意義的句子就做到……為什麼?
徐秀巖揚起有趣的笑,“這個問題你應該在昨天見到我的時候問才對。”
不知道是不是靠得太近,他俊雅溫柔的笑容,令她許久未曾因男人而跳動的心狂跳起來,瞬間把剛才惹人心煩的新聞都給拋到腦後,眼底、腦海裡只有他。
見她瞬也不瞬地瞧著自己,徐秀巖黑眸微斂,蘊藏著難解的光芒,放在她背上的大掌悄悄收緊。
他認得這個眼神。
啊,對了,他並非真的對她一點印象也沒有。也許一開始是為了傳宗接代的義務抱她,但是隨著次數增加,當她那雙因為情慾而迷濛的眼只映照出自己時,他確實為她動心、沉淪過,只是時間太匆促,在緊急被召回總公司,他把那種感覺當作是類似“吊橋效應”處理,緊鎖進心裡,久而久之便被工作給遺忘。
現在他才明白那時候並不只是吊橋效應,他是對她有反應,而非僅僅對情慾有反應。
徐秀巖總算弄清楚那股保護欲和留下來的原因。
瞬間,觸碰著她的手心酥癢起來,這會兒更鑽進心口裡。
她亦然,心兒悄悄加快了速度。
史嘉蕾想自己可能病了,或是有哪裡不舒服,才會覺得呼吸困難,口乾舌燥。
她深吸口氣,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