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次次的死裡逃生,能在雍丘那種極端惡劣的情況下東山再起,劉備靠的是什麼?從這一點來說,劉備的眼光之毒辣,是常人所不具備的,怎能看不出袁紹
的心思?
許攸輕聲道:“玄德,現在說都還為時尚早。若是袁紹敗了,你我都能安然無恙。可如果說袁紹勝了。我也有了妥善的計策……不過時機尚不成熟,玄德需多忍耐。”
這一句話,說地劉備心裡一陣輕鬆。
畢竟和許攸接觸地日子良多。劉備知道這個人雖說清高自傲,卻也是足智多謀。
自己身邊,勇武地人多了去,可缺少能出謀劃策地謀主。
揹著一個反賊地名號,劉備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被士人接受……嘿嘿,如此還要多虧了袁紹,若非他怠慢了許攸,許攸怎麼會幫他出謀劃策?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當下也不多問,催馬下了山坡。
也正是這看似無意地舉動。卻讓許攸心中一暖。
這是一種信任,一種可以把性命身家託付的信任。比之袁紹,劉玄德雖然沒有什麼出身,可相較而言,卻是有氣度的多。也許,這一次自己下的賭注不會蝕本。
邦邦邦。三更天已過。
雒陽城內鴉雀無聲,格外的寂靜。
街上行人絕跡,不時的會出現一隊隊巡邏衛兵。馬蹄聲踏踩地面,噠噠噠,格外清冷。
雖然說距離關東聯盟圍攻京兆已經過去了一年多的時間,可是董卓並沒有因此而鬆弛了雒陽的戒備。相反。每天都保持著宵禁,以維護雒陽的治安穩定。
這也是沒有辦法地事情,誰又能知曉,會不會發生意外?
京兆地區如今聚集有大約一百二十萬左右的流民,準備遷徙至朔方、雲中、五原。
這一百二十萬流民當中,有多少不安定的因素?
只怕誰也說不好……
唯有加強警戒,一方面在保證流民的生活情況,一方面加快向朔方等地遷徙的速度。
就在正月裡。首批前往朔方的三十萬流民已經動身,如今已經抵達朔方。並且在朔方官府地扶持下。開始有條不紊的展開屯田。萬事開頭難,只要第一批流民安置妥當。相信會有更多的流民,願意去朔方安家。到時候,京兆的壓力隨之減少。
如今,正是雒陽最困難的時期,更要加強管理才是。
就在這清冷的春夜中,壽春門外地一條小巷中,人影一閃,來到了一座宅院門前。
黑漆大門,兩隻氣死風燈籠在風中搖曳。
來人站在大門前,抓起門環,輕輕拍擊。只聽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兩長一短的輕響聲過後,不一會兒的功夫,門開了,一個年邁的老管家開啟了房門。
門外,站著一個身穿黑袍的男子,頭戴斗笠,有黑紗遮面。
老管家顯然認得這人,連忙讓開了身子,請那男子進入。隨後探出頭,向兩邊看了看,關上大門。
黑袍男子在老管家的帶領下,穿過了夾道,來到後宅的一座房舍前。
“先生只管進去,我家少主人,已恭候多時。”
黑袍男子點點頭,也不說話,推開門走進了房間。
這房間裡的擺設很簡單,正中間一張太師椅,兩邊有六張椅子,一邊擺放了三張。
太師椅上,端坐一少年。
一身素白袍,黑髮紮了一個髻,綁著一條白綢帶。
身高七尺,細腰乍背。一張粉玉般地面龐,漆黑的眸子精亮,彷彿閃爍地星辰。
齒白唇紅,鼻子微微呈現出一條弧度,更顯陽剛氣概。
一手放在扶手上,一手捧著一卷書冊。身旁站著一個身高近丈地莽漢,面貌醜惡,生的膀闊腰圓。就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