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著急,若讓莫延入了齊均候府,她再想下手便難上加難了。
莫延剛下馬車便是一個踉蹌,人醉得不成樣子,顯然在馬車裡有靠著眯了一會,這會下馬車還在雲裡霧裡的迷糊。
這時莫延嘴裡口齒不清地嘟囔著要上恭房,侍從卻還未拍開齊均候府的大門,未曾聽到。
莫延邁著左三步右四步的醉步往齊均候府右側的角落走去,那裡有一棵年月久遠的參天大樹。
候府的大紅燈籠照不到那裡,故而那裡很黑,白青亭看不出是什麼樹,但她知道這是一個機會,今晚大好的機會。
侍從大拍門板高聲吶喊,此時已到丑時,整個候府除了莫延院子裡貼身侍候的奴婢奴僕,皆已入了夢鄉。
連門房值夜的人也是慢吞吞挪著腳步費了片刻有餘的時間才開了大門,侍從嘴裡對開門的人罵罵咧咧的,都是一些要是三少爺怪罪下來擔待不起的話。
門房的人此時也清醒了過來,一聽到是三少爺,更是清醒得不得了,方想起他有接到要留門的命令,可一喝完小酒他便給耍腦後了。
這可是候爺最疼愛的三少爺啊,可不能怠慢了!
他哆哆嗦嗦地陪著罪,與侍從一同下了大門臺階,往馬車旁去攙三少爺,可找了半晌也沒找到莫延,再到附近尋了尋,二人還是未見半點莫延的蹤跡。
這時,二人面色刷白,面面相覷,慌了。
白青亭揹著一個大黑麻袋,在密道里穩穩走著。
幸好走過一次密道後,她給密道每隔一段路便擱了一顆不大不小的夜明珠,尚能為她照清密道。
她雙手緊緊攥著麻袋口,一會麻袋裡傳來掙扎與呻、吟的聲音,看來她的手刀勁道還是不及她在現代時勁道的三分之二,不過三刻鐘的時辰,被她手刀劈暈的莫延竟然醒了過來。
掙扎越來越甚,也慢慢發出莫延喊救命的聲音。
白青亭被他晃得越走越不穩,一個擰眉,她用力將黑麻袋往密道牆壁上砸去。
砰砰砰響,連砸了三下,終於安靜了。
到了清華閣暗室,白青亭放下黑麻袋,伸手抹了抹額際的汗。
這具身子底子到底太弱,雖讓她緞練了些時日強了些,可揹著這麼一個成年男子走了這麼久,她的身子還是有些吃不消,中途還歇了幾次。
把莫延從黑麻袋裡拖出來,他額際留了些血,顯然是剛才在密道被她耍時傷到了腦袋,怪不得安靜得那麼快。
莫延被五花大綁在手術檯上後,白青亭坐在一旁看著,倒了杯茶水慢慢喝著歇著,等著他甦醒。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白青亭等著快睡著的時候,莫延醒了。
他酒已醒了,一入目的便是昏暗的視線。
他動彈不得,面色慌張起來,四下環顧之際看到了端坐他右側圈椅上的白青亭。
他呆了呆,昏暗的光線並未讓他看清白青亭的面容,只知道是一個女子,她臉上帶著笑,好像看到他醒過來很高興的樣子。
他終於也意識到一個事實,他被綁了,被這麼一個女子綁架了!
“快放開本少爺!”他放聲怒斥。
白青亭動了動,換了個姿勢,坐得久了身子有些麻。
莫延瞪大眼睛,一副想要將她殺了的兇樣:“你這瘋婆娘快放開本少爺,聽到沒有!”
好大的口氣,好囂張的口氣。
不愧為齊均候最疼愛的嫡三浪蕩子莫延,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既然我是瘋婆娘,你猜我這個瘋婆娘會放開你莫三少爺麼?”白青亭雖然有些困,但心情很好,不介意與他耍上兩句嘴皮子。
“即知我是何等身份,你還敢綁架本少爺!”莫延紈絝子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