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確鑿,眾目睽睽,無數舉人學子提著筆在外頭虎視眈眈地等著,符榮又擺明了成了符家棄子,柏連盛也不敢強堵悠悠眾口,判了秋後問斬,戰戰兢兢地去回皇帝。
皇帝也不多說什麼,符榮死便死了,其父符子義教子無方,罰俸半年,官降一級。方平蘊知情不報,降爵,並寫罪己書。
容嘉似乎是勝者。
水溶卻唉聲嘆氣地:“誒,可惜,本來能再升一等的。”
皇帝去年親自考校的世家子弟,逐漸都有晉升,如陳也俊,現在就在戶部當了個員外郎,雖然才五品,但其有統領之務,算起來,簡直比現如今的容嘉還當著實職。
容嘉的身份擺那兒,無論如何,這次晉升,卻沒有他的份,誰都明白,皇帝也是生氣了。
公主的面子,說到底,也是皇帝的面子。他倒是不怕有臣子替百姓伸冤,只是這手段未免太落人口風,叫他這個做皇帝的,也不得不出來替姐夫、妹夫說聲話,正如林澈所說,所有的公主都抬不起頭來了。
容嘉自己戴著根荊條去向林沫請罪。
“這是什麼意思?”
“不是宮裡大宴?因為我胡來,公主、表嫂自然多有不便,這不,提前來討打了。”容嘉沒精打采的,他這回自以為勝券在握,符榮可惡,方平蘊這樣的,卻更是毒瘤隱患,誰知,到頭來卻別說連根挖起,動人家手指頭都不曾。
林沫沉默了一下,把人扶起來:“你還小呢。有些事,不該你來做。”
“表哥也覺得我根本不該告方平蘊。”容嘉更洩氣了。
“不,我是說,”林沫不知道該如何勸告這個表弟,他希望他保持這樣的赤子心性,又不忍見他失落難耐,“我是說,你不是有表哥在嗎?有些事,表哥到底比你多走幾年的路,索性,替你辦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容表弟才十五呢,還是意氣風發的好少年,有相當大的成長空間。
話說我的上司,十分十分地崇洋媚外,她週五的時候對我說,不能吃中藥的,因為美國的藥監局檢測,中藥沒有一個合格的,全都有不合理成分。還有云南白藥,他為什麼不肯公佈配方?還不是因為心虛。
我整個人都……真相告訴她,既然這樣,那你就別喝板藍根了,我不知道這玩意兒是不是中藥,但它絕對不會是西藥的。
第200章
靜嫻進宮謝恩;自然是要盛裝而行的。她生得本就精緻,那一道疤妝點好了;反而更添幾分顏色,現如今養了這些時月,體態更豐腴了些,倒是一改往日清冷模樣;添了幾分明豔貴氣,她本不信佛,此刻手上卻轉著一串佛珠:“你可以不去的。”
黛玉偏過頭去,挑了朵顏色鮮豔的紅石榴珠花;叫雪雁替她插上:“娘娘雖然不會怪罪;只是這樣不合時宜的事;怎麼能由我們這樣的人家做出來;叫其他人怎麼說我們家呢?我在家裡是聽不到了,嫂嫂在那兒哪裡受得了。”靜嫻一邊伸著右手由著喜兒拿杜鵑花兒給她染指甲,左手仍捏著那串佛珠:“這有什麼?”橫豎比起口舌,她從未輸過。
“今時不比往昔,陛下到底是要善待公主的,這幾日母后就算偏向咱們家,咱們也不能在她宮裡頭明晃晃地刺人罷。”黛玉輕笑道,“嫂嫂安心,我心裡有數。”
林沫扶著妻子妹妹上馬車,黛玉如今已經有了封號,出行車架自然依她的品級規格而來,再不能同靜嫻共乘。林沫道:“宮裡頭多半是要賜飯的,到時候我叫林可和齊三去接你們。”他倒也明白妻子的難處,悄聲道:“若有人說得不好聽,你也別聽就是了。”靜嫻咬牙道:“等玉兒嫁過去了,我總得把容二狠狠罵一頓才是。”林沫聽了笑道:“早知這樣,他前幾日自捆了來我這兒告罪的時候,該叫你來抽他幾鞭子解氣才是。”他與容嘉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