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書的夫子肯定不出三天就把她給悶出病來。
桐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真要找門好良緣還真難,總不能隨隨便便找戶人家就把她嫁了吧?將來怨起阿孃可如何是好。
想來想去,不如去找大哥批批姻緣,看那丫頭有誰敢要。
一想到此,她收起感傷拭拭淚,就怕人家笑話她老來懷春。
'青崖,你今兒個看到我家小安了沒?'一大清早不知又溜到哪玩了,真不像個姑娘家。
青崖的表情微詫,飄忽了一下。'小安起床了嗎?我沒見她出門。'
'怎么會?我剛去她房裡找人,可是床上空無一人呀!'被褥凌亂得像剛被躺過。
咦!等等,或者她根本沒回來,昨兒一早沒整理床鋪就溜出去了。
'我想是我沒注意到吧!她一向像陣風似的來去,大娘別為她擔心了。'小安是吉人,吉人自有天相。
'我哪是擔心那野丫頭,我怕她又給我惹禍。'她言不由衷的說著,心裡想著女兒的去處。
她這輩子惟一的債是欠了那丫頭,把屎把尿還煩惱臭蟲咬了她,一顆心不時的兜著,就怕沒帶過孩子的她養不大女兒。
見她一日日長大,她心頭的負擔是不輕反重。
從憂心她跌倒起,十數年如一日她無法不分神牽掛她,怕這怕那的希望她過得快樂,不要如她愁眉過日。
好不容易拉拔大了,人也愈長愈標緻,但性子卻愈來愈野,原本有幾戶不錯的人家有意來攀親,可是近來不知怎么了,紛紛打退堂鼓說高攀不起。
一不是朝中大臣,二不是官宦之後,除去她真實身份不說,有什么好攀不起,她不過是平凡女子。
'小安人很伶俐,不會有事的,大娘儘管寬心。'嘴上安慰著,但她卻覺得事有蹊蹺。
活潑、好動的小安很少早起,除非她前一天睡太多才會溜到她房裡吵醒她,逼她陪她去城東城牆看日出,喝一碗熱滾滾的豆漿。
晏起是小安的習慣,不像她雞鳴即起,先生火煮粥再餵雞,拂拂師父的法器整理道袍,然後便是一天練功的開始。
習武人的耳力極利,自始至終她都沒聽見小安的足音,以為她還賴在床上不肯起來,正想過一會兒再去喚她用早膳,誰知她竟不在房裡。
'哎呀!我家的小安要有你一半懂事,我作夢都會笑醒。'這孩子也不知道像誰。
大概像她爹吧!不安份於社稷大事,鎮日遊山玩水看盡天下美女,欠下不少風流債。
幸好他家大業大養得起這些美人兒,要是尋常百姓家早吃不消了。
'個人有個人的長處,若是小安少了樂觀和開朗,相信繞著她轉的我們也會不開心'沒人不喜歡小安的單純,大家都樂於親近她。
雖然她有些小脾氣,但本性是良善的。
'別安慰我了,小安那個性就留給她未來的婆家去擔心,我不管了。'等她被休離了再說。
微微一訝的青崖不免問出心中的疑惑。'小安要出閣了?'
沒聽她提起呀!她向來藏不住話。
'我是有這個打算,她都十七了。'頓了一下,陶忘機似想到什么的打量她。'青崖呀!你好象比小安大個幾歲是吧!'
'四歲。'
'哎呀喂喲!我那個牛鼻子老道大哥在搞什么鬼,他真要留你一輩子呀!'想想她都二十一了,還待字閨中。
'師父待我極好,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留在他身邊一輩子服侍他。'他讓她知道世上還有不少人不求回報的關人她
似師亦似父。
'你這娃兒被他騙了,他又沒斷手斷腳的幹么要人服侍,他只想拐個人來送終。'她那大哥真不像話,女大當婚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