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地望著大掌覆住的小腹。
'你想要兒子還是女兒呢?我們先生個女兒再生個兒子,女兒貼心。'最好有一點像她的小迷糊。
'我……。不要……。'她無神的喃喃,完全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不要一個要兩個呀!好,我會賣力點,絕不讓你失望。'一人生兩個會不會難帶?
嗯!還是一次生兩個好了,省得怕痛的她生一次便不想再有第二回,那常家還是得繼續單傳。
'失望……'唔!什么失望……'啊!姓常的,把你的賊手拿。'
可惜,她失神的模樣多可人。'我在彌補你的損失,怕你怪罪為夫的不得體。'
'誰希罕這種彌補,分明好色、下流,趁機吃我豆腐。'她的衣服呢?誰拿走了?
常天競打了個哈欠摟著她共枕鴛鴦枕、錦被共衾。'早點睡,明天還有事要忙。'
'你發什么癲?我怎么留宿在此,你睡得著我可睡不著,我要趁沒人發現前趕緊回去。'她不要被人指指點點。
'呵……。我的好娘子,你在煩惱為夫的貞操不保嗎?'就是要讓人發現,否則他何必精心怖這棋局。
'捉姦在床'才能順理成章,讓兩家的長輩各退一步,別來'拆散'他們小倆口。
差點吐血的吳祥安氣得眼睛都紅了。'你還有貞操嗎?'
'睡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解決,我一定會娶你過門的。'他怕自己笑出來,連忙換了話題逗她。
'我不……'嫁。
一夜好眠,點了吳祥安睡穴的常天競將她擁入懷中,視如珍寶的寵愛著,下顎輕搓著潔白細額,無限情意蔓延在無人得見的深瞳中。
寶鑑凝青、溫泉流膩,瓊纖一抱青絲墜,冰嘗膚淺,清麝煤春,花香石髓和雲洗。
常天競微熾的眼生起惱意,瞧他將自己逼到何等境地,佳人如玉發輕枕,可憐他不得好眠煎熬輾轉,卻又怕驚醒她不敢有太大動作。
笨吶!你這蠢生,幹么出此下策為難自己,你真要當柳下惠嗎?
幽幽淡香散於枕畔,似有若無的撩撥他,這夜好生漫長,何時才聞雞鳴。
唉!她的體態……。
撩人呀!
桃花膽薄難藏淚,柳葉眉長易覺愁。
蛾眉婉轉紅顏老,千古佳人亦成灰。
站在葉落枝冷的桃花樹下,風姿綽約的陶忘機眼泛淚光,懷想過去無憂的日子,彷佛才是昨日事,轉眼已是一十七載。
生平不識相思,不為相思苦。
識了相思才知苦磨人。
當年她便是在桃花初綻時與他相遇,情長恨話少的兩情繾綣,從不問君自何處來,芳心難抑的一味沉淪,終身託負不說愁,揚眉上喜色。
歡愛三年餘,珠胎暗結,方知君是富貴人,後悔也來不及了。
想他、念他、怨他、也恨他,不該帶她識情愛,以致終身受苦。
人前一張皮,人後一張臉,表面風光暗裡傷心,沒人知道那段錯放的情有多重,連累她成了無心人,再無力承受多餘的累贅。
一早起來發現銅鏡中的自己多了根白髮,她才發現她真的老了,年華不再。
人在紅塵中,不能不服老,那間因意氣而開的倚春樓雖然見不了人,但起碼是她用了心經營,怎么也捨不得收起來,裡面姑娘的生計還靠她張羅哩!
辛苦了大半輩子真想享享清福,什么事也不管地光數銀子就好,偏偏她肚皮不爭氣只生了個外向的女兒,早晚是人家的,她再寵再疼也沒有用,也要夫家肯疼寵。
十七了,都該為她找門婆家了。
販夫走卒配不上她,達官仕人又心高氣傲無容人之量,找個商人又太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