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一件事,“公種而孫得食……”
“什麼?”
“這樹也叫公孫樹,和我的姓氏一樣。”
小時候,孃親告訴她,銀杏生長十分緩慢,有人形容公種而孫得食,所以也叫公孫樹。聽聞之初,她還以為全天下的銀杏都是她們公孫家的,讓孃親笑得直不起腰來。
“哈哈,那還真是巧了。我以前就很喜歡這棵樹,現在……”又喜歡上了你。
意識到腦海裡一閃而過的是什麼,陸驚雷表情一滯,兩頰微微熱了起來。
公孫筠孫還沉浸在兒時的回憶裡,並沒有注意到他的欲言又止。
斂了斂心思,陸驚雷繼續說:“再過一段時間,這樹葉都會變成金黃色,好看得很。還有滿山的黃櫨樹葉子也會變紅,大片大片的,像火一樣……”
不知是他的語調太過低沉,還是日出光線太過柔和,亦或是遭逢鉅變身心俱疲,公孫筠秀聽著聽著,只覺睏意重重。
陸驚雷嘮叨了一堆,卻無人回應,偏頭一看,才發現公孫筠秀已經睡了過去,手裡還抓著他剛剛給的那片銀杏葉。
朝陽映著她的膚,她的發,暈出一片聳聳光芒,溫柔似水。陸驚雷忍不住側起身體,仔細端詳起來。
小巧的鵝蛋臉,輪廓單薄,弧度柔潤。柳眉細淡,鼻樑挺而秀氣,鼻頭、丹唇也皆是小巧。還有一雙明眸,縱使現在正閉著,陸驚雷仍然清楚記得它睜開時盈盈含水的模樣,彷彿隨時都會哭出來,卻一直不曾落下半滴眼淚。
昨天從馬車裡將她拖出來的那一刻,陸驚雷就看到了她的恐懼。當了一輩子山賊,他對別人眼中的恐懼並不陌生,可她卻那麼那麼努力地掩飾著,甚至和他談起了條件。他還記得她費力協商的樣子,粉紅的唇瓣極不自然地抽搐,皓齒顫顫,語調不穩。
他一直在等,等她不堪承受號啕大哭,她卻強撐了下來。而後她毅然扯下自己脖子上的佛墜奉給他,認定他是貪財之輩。
憶起那一幕,陸驚雷不禁莞爾,下意識掃了一眼她的脖子,雪白的顏色,光澤瑩瑩。微微撥開她的領口,不意外看到她扯下佛墜時勒出的那道紅痕。心念一動,他便抬指撫了上去。觸手微涼,細膩如絲。
像是感應到他的動作,公孫筠秀髮出一聲無意識地嚶嚀,宛如輕嘆。陸驚雷一陣心虛,視線定在她的臉上,半天不敢動彈。可等了半天,公孫筠秀仍是一臉平靜,並沒有醒來的跡象。陸驚雷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即又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好笑。
這個女人是他的。他已經告知親友,許了承諾,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親近她不是嗎?這麼想著,他便繼續起之前的動作。這一次,他把手指伸到了她的唇邊。
公孫筠秀的唇,比她的脖子還要柔軟幾分,同樣微涼。指腹順著唇型描繪著,陸驚雷忽然覺得心頭癢癢的,於是本能地將嘴湊了上去。輕輕地貼著,感受著公孫筠秀均勻的呼吸,一種奇異卻陌生的感覺自他胸中盪漾開來,愜意中稍嫌不足。於是他微微用力,吮了一下,結果卻惹得仍在夢中的公孫筠秀張開嘴,用舌頭頂了頂。她只是覺得不適,孰不知此舉卻讓正在迷茫的陸驚雷開了竅,靈舌一伸便探到了她的口中。
少女的馨香織成羅網,將他牢牢縛住,他不願掙扎,反而極渴望滑入深處,恨不能與她融在一處。怦怦心動如雷貫耳,難以言說的甜蜜撩惹少年情懷。青澀,卻分外美好。
口中突然侵入異物,睡得迷糊的公孫筠秀,本能地牴觸起來。只是這牴觸卻被陸驚雷視作了回應,一把丟棄初時的審慎與小心,他身子一翻,直接壓在了公孫筠秀身上,大手貼著她的腰身,迫不及待卻又十分盲目地摸索著。
陸驚雷不識女色,全祁風寨的人都知道。大家都只當他在等小杏兒長大,礙於豹嬸的面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