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誰敢給她鬆綁就拖出去杖責三十。”景夫人瞪著景皓軒喝道,昨夜回去後越想越恨,濃濃的恨意差點兒將她淹沒。何姨娘想滅口無非是怕黑衣人說出什麼來,她如此緊張這事做何?還不是因為景皓宇遇襲的事跟她脫不了干係!
景皓軒停下動作,眼中有某種情緒在沸騰,待那股翻騰的情緒被壓下後,面向景夫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低下頭帶著哽咽懇求道:“不知姨娘是犯了什麼過錯遭此對待,若是姨娘衝撞了母親使得母親氣憤,兒子在這裡代姨娘向母親賠個不是,懇請母親寬懷大量別跟姨娘計較,若母親實在氣得厲害,那就綁兒子吧,兒子願代姨娘受過。”
何姨娘側頭望著景皓軒關心自己的模樣,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憐惜與慈愛,還有絲旁人不易察覺的悲憤與屈辱,那是對自己生的兒子要這般卑微地乞求那個女人而湧起的屈辱。
此時室內就景老爺夫婦,景皓宇夫婦,景皓軒及何姨娘在,下人們都被支了出去,紀夢潔由於清早染了風寒正在屋內靜養,何姨娘的事沒有知會過她,她並不知情。
景夫人聽完景皓軒的話氣得眉毛都豎起來了,放下茶杯怒道:“好個母慈子孝的動人場面!你的意思是說我心胸太過狹窄所以才懲罰了何氏?有你這般維護姨娘的同時還暗責嫡母的人嗎?可笑的居然還是在嫡母面前!虧得你念了這麼多年的書,居然還說出這番話來!到底是你不懂規矩,還是明明懂得規矩卻因為不尊重我這個嫡母故意為之?”
“兒子沒有半分對母親不敬之意,方才是兒子大意了,母親息怒,兒子給您磕頭。”景皓軒對著景夫人磕了三記響頭認錯。
“沒有對我不敬?哼!但凡對嫡母心存敬重的庶子女都不會有你這番表現,這些年你姨娘囂張慣了,沒想到你一個飽讀詩書的少爺也有樣學樣!”景夫人衝景皓軒發完火後側頭瞟了眼身邊的丈夫,以著僅能讓景老爺聽到的聲音抱怨道,“妾氏權利過大,主母真是半分威嚴都無,是個人都敢對我不敬。”
景老爺聞言眉心跳了下,指著景皓軒教訓道:“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再敢這般就上家法!”
景皓軒趕忙道:“孩兒知錯,以後不敢了。”
何姨娘冷眼看著景夫人,銀牙都快咬碎了,景皓軒是因為心疼自己才亂了分寸說話急了些,但說的那番話明明沒什麼,結果卻被這老潑婦歪曲得這般離譜,簡直可惡!若非看在景夫人比較蠢好拿捏的份兒上,早先幾年就將她結果了,哪裡還有她擺嫡母架子的份兒!
“好了,今日我們主要是問審,其它的事過後再說。”景老爺略帶疲憊地說道,一夜沒睡好再加上心有鬱結,眼睛下面泛著淡淡的青影,看起來有些憔悴。
景夫人聞言忍下火氣不再開口,景皓軒跪在地上垂著頭也不敢再求情了。
“何氏。”景老爺望著何姨娘,聲音中不帶一絲感情,充滿了壓迫感,“隱藏一身功夫長達二十年,很辛苦吧?”
“爹。”景皓軒聞言驚愕地抬頭望向面無表情的景老爺,不顧再次引火上身急道,“姨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如何會功夫?這裡面是否有誤會。”
景皓軒如此,景老爺並沒有生氣,只是嘆了口氣憐憫地望著一向寵愛的兒子,溫和地道:“不僅是你,很多人都不信,可是再匪夷所思,它也是事實。何氏不僅會功夫,而且身手還很好,若非昨夜有喬大夫在,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拿下她還真困難。”
景皓軒臉上表情依然疑惑,望向一聲不響地跪坐在地上的何姨娘,景老爺開口了,他不好表現出質疑來,是以急切地催促起來:“姨娘,你快說話啊。”
景皓宇與莫芸溪對視一下,兩人眼中均閃過幾分懷疑,難道連景皓軒也不知道何姨娘會功夫?
何姨娘在看向景皓軒時,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