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長慶,有一樁絕好的買賣,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王老闆低低地說
長慶愣一下,看了王老闆一眼,王老闆的眼睛裡有一絲陰狠,他立刻就明白了,不露痕跡地看看外面那一男一女問道:“什麼買賣。”
王老闆笑笑:“我知道吳長慶是一言九鼎的人,所以斗膽想跟你討一個承諾。”
長慶眯著眼看看王老闆,點點頭,示意王老闆說下去。
“如果王老闆你同意了,好處我們二一添作五,一家一半,如果你不同意,當我沒有說過這話,讓我安全離開緬甸。”王老闆直截了當說出自己的條件。
長慶沒有馬上答應,心裡斟酌了一會,以他對王老闆的瞭解,做到這一行,這一份上的人自然非什麼善男信女,王老闆這麼說了,就證明他的買賣絕對是一個值得做的,尤其他敢開口要下一半,於是點點頭道:“好,我答應。”
王老闆的臉上立刻就是輕鬆的笑容,緬甸人一言九鼎,說過的話幾乎不會違背誓言,這與他們的宗教信仰是分不開了,長慶既然答應了就絕不會反悔。
他低聲說道:“好,吳長慶這樣乾脆,我也不會拖泥帶水,你先看看外面那個女人挑貨的樣子。”
吳長慶順著王老闆所說,仔細觀察一下落兮,王老闆也沒有催促,別說,看了幾分鐘後,真看出些眉目來。
落兮彷彿是很隨意地靠近毛料看看,幾秒的時間,就確定出需要哪一塊——這個挑法真不算挑了,挑貨都是很細緻的,畢竟,挑與不挑的價格差著一倍的關係。
“她看起來不像是挑貨的樣子啊。”長慶自言自語,也是對王老闆地說。
王老闆豎起大拇指道:“吳長慶好眼光,那女孩子確實不像是在挑選毛料的樣子,不過,我敢說,只要是她挑選的毛料,會塊塊見綠,而且還都會是高綠。”
“嗯?”長慶一愣,王老闆的話語透著肯定,他扭過頭去:“開什麼玩笑,哪裡能有人有這般的本事?”
王老闆陰沉沉地一笑:“吳長慶若是不信,自可以一會試一試,我是說隨隨便便的一塊,我敢擔保,吳長慶會大吃一驚的。”
吳長慶懷疑地看看王老闆,又看看落兮,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當下王老闆也不隱瞞,把自己打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給長慶,然後說:“我的那個保鏢替我抗下了所有的罪名,實不相瞞,那個女孩子的身手據說了得,我派出去五個人都不是對手,他們還有一把槍。”
王老闆這是死心塌地地想把落兮攥在手裡了,就算攥到一半,這輩子也就再也不用愁了。不過,靠著他自己,他知道沒有任何成功的可能,所以,他全盤向長慶脫出。
長慶看著窗外的兩個人沉吟了一會:“你是說那個女孩子看到過古籍,能夠斷玉,按道理這是絕無可能的啊。”
長慶從事礦口採玉這個這個行當二十多年了,深知即便最有經驗的工人也看不透翡翠原石,只能憑藉著經驗,去猜想著判斷毛料內是否存在著翡翠,不然也不會有賭石這個行當。
若是真像王老闆所說的那樣,面前的女孩子掌握著斷玉的本事,那麼,那個女孩子就是搖錢樹,聚寶盆,自己還賣什麼原石毛料,開採出的毛料直接就挑揀出來,那可是幾萬倍幾十萬倍的利潤啊。
“你說得是真的?”長慶動了心。
“千真萬確。”王老闆斬釘截鐵地說。
長慶皺著眉頭看著窗外的落兮和小寶,這些原石隨意地堆積著,很多摞在一起,那個女孩子好像沒有放棄過哪一個的樣子。
忽然,那個女孩子湊到一堆原石前注意地觀察了一會,然後在好像跟男孩子在說些什麼,然後再看看面前的毛料,接著就回頭頭來張望著,好像在找人要詢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