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舒口氣,他此時無心去理睬李政的死活。
文佩默然許久,心想如果是被小燕知道,只怕要告知父親,而若是由小芷來,必然要嚇壞小芷。
“孟然,由你來吧。”
幽幽說著,似恍惚似迷茫。
孟然沒有回答,扶住文佩肩頭,將文佩身上的披風解下,看清襯袍於腰間往下,均染血跡。手繞到文佩腋下,解開襯袍衣帶,剝取,終是露出一條絳色的褌。
“如果牽扯傷口,會有些疼,你且忍耐。”
話語溫和,手上的動作也十分輕柔。
將褌脫下,見貼身的中褲血跡溼潤,孟然手放在中褲褲帶上,熨著文佩修細的腰,他遲疑了。
“冒犯勿怪。”
手指快速解開,將中褲緩緩拉下,細緻檢查一番。
大腿內側有劃傷,血液大部分由此處流出,而傷口用布條繃綁,做過簡陋的止血。然而傷口不只此處,某處雖然流血不多,外觀卻可見撕裂傷。
“以何物侵入?”
孟然拉過被子,將文佩蓋好,坐正身子,看著始終無語的文佩。孟然話語冰冷,身子禁不住抖顫,已恨不得將李政千刀萬剮。
文佩將手縮到懷中,蒼白的手幾番抓不牢蓋在身上的薄被,他不想去思憶起,之前所發生的事情。
“可曾取出?”
孟然拽住文佩的手,將他手抽出,連帶著文佩半個身子被帶到孟然身上。文佩對上孟然眼中的暗自燃燒的怒火,心裡竟不知道為何感到膽怯。
“玉簪,已。。。。。。無礙。”
一陣沉默,孟然再博學多聞,對情事方面畢竟不熟悉,文家人諳於此道,文佩耳聞目染,此般變態事,他聽聞過,只是未曾想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此時還有什麼難以啟齒之事?文佩心中暗嘲。其實對於自己而言,除去之前發生的血腥事感到噁心外,他此時已不是那麼在乎,險些被李政引誘。
文家人,歪門邪道多了去,不過是如此,仍保有清白,無妨。
如此安慰自己,心裡終究還是厭惡,更難忘遭遇時的恐懼。
“李政呢?”
孟然緊張過後,頹然般,擦著自己手上沾到的血跡,問起了一個被遺忘在旁的名字。
一聽到這兩字,文佩先是一愣,續而啟唇回道:“我並未傷他性命。”
孟然心中又是一寬,突然覺得很疲倦,在外頭待了一天,顆粒未入腹。孟然起身,拉好紗帳,聽到門外說話聲,謝芷在叫著:“燃之,開門呀。”
夥計,將熱水倒入浴盆,熱氣騰起。
孟然將謝芷拉到一旁,摟著謝芷的肩,說:“小芷,先給我找點吃的,一會可要換我倒下啦。”
謝芷無奈跟孟然下樓,孟然邊走邊說:“走去街角酒家,切些牛肉下酒。”
“又想瞞我。你是如何找到子玉,子玉傷哪了?怎麼一身的血。”
心裡惦記著客棧中的文佩,哪有心思喝酒。
“那血多半是李政的。”
“喝!”謝芷嚇得瞠目結舌,吃吃道:“那他人。。。。。。還還活著嗎?”
孟然點點頭。
睚眥必報的文佩,會做出什麼事來?這報復,只怕生不如死吧。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日暖藍田玉生煙 第十四章(中)
孟然填飽肚子,拍拍衣袖,走出酒家,謝芷跟在身邊,唸叨著:“不找大夫怎麼行,燃之。”
“我幾時說不去,走,到醫館找大夫。”
“可你之前不是說,子玉不讓找嗎。”
“此時可以。”
文佩料想已經梳洗過,他是個好強的人,自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