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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若卻坦然地看著他,不帶一絲猶豫地笑一笑:“怕什麼,有你們這樣的好朋友,在任何困境中,我都不會孤軍作戰。”
這話說得感人至深,奈何性德卻只一挑眉,冷冷道:“為什麼不乾脆說,你有權有勢有財有地位,外加和官府關係特別,就算明若離恨不得要你的命,你光天化日,大大方方去拜訪,他斷然不敢真的把你怎麼樣?”
容若一陣乾咳,顧左右而言他:“不知道是不是上火,這幾天喉嚨真不舒服啊!”
本來爭著要去的凝香、侍月和蘇意娘卻又都同時鬆了口氣,想到性德說得有理,便也不再堅持非去不可了。
容若覺得謝遠之送給他的這座莊園已經夠大了,不過,明若離的明月居更大得嚇人。光在大門前看兩邊的牆,往左右一直延伸出去,就佔去了整條街。
想來,這條街叫明月街,不知道是不是就因為明若離這處大得離奇的住所。
這麼大的房子,裡頭就算要開武林大會,聚江湖群雄,想來也足夠有餘了。
這麼大、這麼有氣派的房子,外頭居然連個看門的人都沒有。兩道烏沉沉的大門緊閉著,似是要把整個世界都拒絕在外。
容若把個門環敲得咚咚響,手都敲酸了,裡頭居然還一點動靜也沒有。他心中不耐煩起來,忽的振臂撥身,恰似雄鷹凌空,已自下而上,撩到院牆頂上,往下跳去。
蘇良和趙儀對視一眼,有些不放心,正要跟進去,就聽勁風急起,人影飛撩,剛跳下去的容若,又重新跳上牆,發警也散了,衣服也破了,臉色也白了。人在牆頭還沒站穩,四根銀槍已然扎到。
容若連叫聲都來不及發出,逕直在牆頭往下栽。
人在半空,劍若雷霆,疾追似電。
容若雙臂一振,一左一右格住雙劍,人藉著格劍的力量凌空一轉身,同一時間,雙臂護腕處彈出長約二尺的刀鋒。驚得兩個持劍少女急往後撩,待要提氣再追,容若已借轉身翻躍之力,從容落地。
人才落地,腳步還沒站穩,三把刀從三個不同的方向削來,竟是招招險惡的地趟刀。
若是別的攻擊,容若就算來不及躍起,也可以滿地翻騰,閃上一閃。奈何這地趟刀專取下三路,容若人又剛落地,下盤還不穩,一時竟是閃不及,遴不得,擋不了。
趙僅及時抽劍搶上前一格,蘇良劍發迅捷,搶前反攻。
兩個一攻一守,配合極妙,既解了容若之困,又讓別人不能就勢連續進擊。
若是普通人,被二人聯劍一擊,立是要棄刀潰敗。但這三個年輕人,施的是地趟刀,角度古怪,運力奇詭,刀刀專攻下三路,蘇良、趙儀一時之間,竟也應付得極是吃力。
好不容易擋過一排刀,又有劍風呼嘯,雙劍輕靈,直指眉眼。
左閃右遴出了一身汗,才讓過劍勢,卻見銀槍閃閃,槍花朵朵,招招致人要害,槍槍力有千鈞。一把劍,竟似無論如何也格不下四面八方的槍影一般。
容若得二人相助,脫出危險,忙退後三步,僅只後退三步的時間,等他再一抬頭,卻見蘇良和趙僅已陷入苦戰。
三個矮小精悍的男子,手持鋼刀,來去如電,專取下三路。四根銀槍在四名高大剽悍的漢子手中使來威力倍增,從四面八方攻到,把兩個少年的活動範圍限制得越來越小。又有兩名女子手持寶劍,身法輕靈,每一劍攻出,都是二人必救之處。
以趙僅劍勢之沉穩慎密,竟被逼得不能展開劍法;以蘇良劍招之凌厲迅猛,此時此刻,竟被迫得有守無攻。
容若有些不敢置信地叫出來:“怎麼會這樣?上次他們倆在煙雨樓打一大堆人,不都沒事嗎?這段日子,經常在外頭打架,也沒吃過什麼虧,怎麼才九個人,他們就拿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