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小的小子……整天嘻嘻哈哈的,就象我那……喜兒,她……現在也應該多大了?14歲了吧……媽媽好想你,寶寶……不知道阿瑪對你還好麼……
“傑西,你板著臉,冷冷的讓人不敢冒犯的氣質,還真象我做了攝政王的姐姐,索非亞公主……不過你笑起來和她就完全不一樣了。”他突然認真地說。
“哦?我笑起來象什麼?”
“象春天。”
呵……他倒是真會討我開心,臉一側往這四周看去……我們此時正站在這片草原少見的一處丘陵上,這是片被數個湖區分割開的最大的完整的草原,空出最中間的寬廣的空曠地帶,已經結繩為營,幾日內搭建好了我感到眼熟的黃色帝帷。只是這次更大,從我站在這高處望來,僅僅帝帷大概就有當年南苑的七、八倍大小,猶如一個草原上兀然幾日內生起來的“城”。
在這最裡面的宏偉“皇城”的外圈空出一圈空地,想來是留給駐軍的,是皇家侍衛的禁軍駐地。已經搭設好了營地,再外面一圈是那八旗駐地,在這小丘上我竟然看不到頭,只見帳篷帷幔,日就新整,鱗裡次比,旗旗接望……他……這次光禁軍就帶了多少人啊……天。
雖還未住人,密密麻麻的營帳中只見鮮豔的各色營旗飄揚,最中心的正黃龍旗旗幟上的那條飛龍的龍鬚是兩條長長的藍色幔子做成,被草原的春風吹揚,凜凜生威。
隔著這宛若一個巨大的草原之城的皇營禁地大約10裡距離以外的地方,這次基本到全了漠南、漠北蒙古所有的上至王公、旗主下至眷屬統領和隨營騎兵,頓時各旗彩色帳篷營地如那春天草原盛開的繁花一樣,圍繞著“皇城”星羅棋佈的環繞屯列,成那星星拱月,萬水朝宗之態。
只有你身臨其境,才能明瞭這些震撼視覺的畫面多麼壯闊。
“中國皇帝都還沒到,這排場可不小,看這架勢得有好幾萬蒙古人,如果加上皇帝的軍隊得有十萬人吧……真是沒白來!”
我白他一眼,這個叫……天家氣派,難道沙俄帝國的大公這點陣仗都沒有經歷過?此刻深為自己是中華帝國的子民自豪。
自午後就站在這往南看,目不轉睛……就怕錯過今日就要在那地平線上出現的那個最最思念的身影。
草原靠南的那頭已經被平整出一條可以容納16匹馬並行的大道,這是條在北京城裡也算寬廣的天子之路。多倫境內整條御道是以細密的黃沙鋪成……理藩院官員提前數十天就從黃河運來的細沙,效率真高啊。
已經偏西的紅日更是將這條御道染成了黃金般的顏色,遠遠看來就象一片濃綠中夾出來的一條金色天河,聖潔……華美……威儀。
“阿努可敦對你也算是象姐妹了,看送你的這身媲美公主王妃的行頭,對我就可沒這麼好了,我還是他們的恩主兒呢,怎麼就不想賄賂賄賂我。”他又是嘆氣又是擠眉弄眼,讓我忍俊不住。
這個倒是,往自己身上看來……白色的小羊皮坎肩,下是緋紅的分高叉長袍,金色的繡花腰帶,把卷曲的頭髮分開梳成兩條大辮子,順耳部後面轉至前面,垂於胸前,腳蹬一雙香牛皮靴子。她和葛爾丹送我們來到多倫離開的那晚還留給我一匹雪白的伊梨馬,可惜沒有鏡子,我現在全套蒙古女子行頭還騎著這特神氣的大馬肯定分外精神。
不是我自信,這兩天我這一身紅白相間的人和馬,走到草原哪個角落都有人給我行注目禮……大概現在的我在蒙古草原上也還算美麗的吧。
“咚咚”兩聲炮響,我身下的馬兒打了個響亮的“噴鼻”。
“來了……來了!”尤里象個等待好戲開場的孩子,那聲音微微挑高,抑不住的驚喜。
遍佈草原外圍的各蒙古部族此刻各自都打起自己族色的藩旗,按照旗籍騎著馬分列在這長長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