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義早識賈詡,對賈詡的智謀已經是五體投地,自然讓到一旁。
黃忠倒是沉吟片刻,瞧著明明比自己位高權重的三人讓賢,也只有暫躲一旁。
黃忠的表情,賈詡收入眼底,毫不在意,開口道:“既然由我暫代軍務,那我們就不能等大人營救營口之難回來南下,也不能等河東和平城的答覆,此刻,就在此時,我等就要星夜兼程,趕往河間!”
“這。”
沮授一驚。
程昱抬抬頭,問道:“有這麼急嘛?”
“有。”賈詡信誓旦旦的點點頭,道:“不僅有,而且,我們現在就要出發。幾位,昨日我有幾句話並未說透,其實我夜裡思來想去,還是想說一說!”
“什麼事?”
程昱和沮授不自然的憋住呼吸,從昨日遇見賈詡起,他就是一副榮辱不驚的樣子,很少如此嚴肅,今番這麼說話,無疑再說,事態很嚴重。
“天子北上河間舊地,恐怕不止黑山軍這一股敵人?”
言盡,戲志才屏住呼吸,抬頭望著沮授和程昱,剩下的話,他不敢說,也不想說。
不過沮授和程昱卻臉色鐵青,彼此面面相覷。賈詡今天說了這麼多,而且種種舉措又這麼不合常理,彷彿時間就只剩下那麼短暫的幾秒,處處皆指門閥士人,其實最後這一問,才是賈詡真正要說的。也是要讓河東上下心腹清楚,究竟哪隻黑手才是最黑的!最後,沮授急忙撩起衣襟,匆匆往外趕去。
程昱一把拉住沮授的手臂,道:“何去?”
“此地危機就由你等處理,我去趟河間府。”
言盡,沮授的臉色鐵青,已經迫不及待的要趕回河間老家。
“這樣。”程昱回頭瞧著黃忠,道:“漢升,此趟就由你隨同公與先生回趟河間府。”
“呃。”
黃忠不明白為什麼賈詡一句話,竟然讓兩位先生如此大的反應,不過卻知道,他們既然開口就絕不是信口開河,隨即點點頭,回道:“好。”事關重大,竟然涉及沮授性命。
“記住,無論如何,一定要保全先生性命!”
程昱直言,沮授此去定有性命之憂。
麴義怔怔,短短的一念之間,竟然可以有這麼多變數。
賈詡卻望著沮授離去的背景,嘴裡輕吟道:“豈止是沮先生性命擔憂,我等,恐怕也會因此而遭受劫難!”
………【第三十五章 沒有活路】………
“噓。”
田疇豎起中指,回身示意身後的皇甫岑、太史慈小一點聲音交談。自己則是在叢林後辨別著山谷內洞口的數量,計算著大概有多少落人。帳戶、帳落、邑落都是古時幽州東北少數民族的統計資料。帳戶相當於帳落,七至十人左右,而邑落是若干帳落聚集在一起的統稱,人數多一百人至二百人左右。
仔細盤查過山洞、窯口,還有生火做飯剩下的灶眼後,田疇回頭道:“槐頭留在這裡的人數應該有四十邑落。”
太史慈點點頭道:“沒錯,我來這裡之前,瞭解過這一代的土著。確實在四十邑落左右!”
“哦。”皇甫岑點點頭,現在他不同剛剛穿越之時,畢竟曾經當過屬國都尉,對這些都一定的瞭解,用刀柄撐著手臂,匍匐身子,低聲道:“槐頭留在這裡四千多老弱,倒是給我留了機會。”
“大人,想怎麼辦?”
田疇問道。之前雖然知道皇甫岑本意是代替他們混入鮮卑大營,然後伺機在尋找鮮卑聯軍的破綻,一舉擊潰敵軍。可是眼下多了太史慈這樣的變數,誰知道皇甫岑有沒有改變心意。
太史慈不知道皇甫岑的打算,轉目瞧著皇甫岑。也想借機察言觀色,瞧一瞧,皇甫岑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