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帳之內,聽著面前來人的敘述。
那來使款款而談許久,最後,才由柯最不耐的擺擺手,喝道:“羅裡羅嗦這麼多幹嘛?就說是你們要讓我們出兵相助你們抗漢!”
來使正是白馬銅,瞧見最大帥柯最之言,尷尬的點點頭。
“抗漢不是不可能,我們本就同大漢有舊恨,只是你們也知道眼下我們受烏丸之託,在遼東、幽州等地助他們抗衡公孫瓚和劉備,哪裡還有兵力相助你們?”
白馬銅見柯最如此說話,心中一急,道:“大帥此言差矣,想當初,我等反漢,正是擔憂漢庭徵調我匈奴鐵騎對抗烏丸、鮮卑,你我本是北地同源,怎……”
“呸!”
白馬銅話還未說完,便聽見對面一個匈奴首領惡狠狠的吐口唾沫,罵道:“誰跟你們是同根同源,我們怎麼會有你們這樣不知羞恥投靠漢庭,卑躬屈膝的兄弟!”
白馬銅想怒,卻深知說話之人是柯最最得力的助手——柯比能,也是鮮卑有名的勇士。只得作罷。
瞧見此情此景,一直謙讓坐在一旁的慕容風,緩解氣氛,抬頭瞧向白馬銅,平靜道:“出兵相助,總要有些代價,我們在遼東、幽州相助烏丸人手本就不足,不知……你們以和利求我等?”
“這個。”白馬銅側身瞧嚮慕容風,為難的說道:“但聽兩位大帥之言。”
“那自然是世代歸於我鮮卑。”柯最恐慕容風搶奪利益,率先開口道:“至於你們的人口、土地、牲口,這些東西,等打完仗,誰取得勝利多,就歸誰?我想沒有疑義吧?”
“怎麼沒有疑義?”
白馬銅當下就想咆哮反對,可是人在矮簷下怎能不低頭,更何況,他剛到鮮卑大帳,就得知皇甫岑又起兵勢,匈奴浩劫以來,在無時間討價還價。
而慕容風、柯最、柯比能似乎也得到了這樣的訊息,所以從一開始就用主上臣下的姿態來談此事。
見白馬銅踟躕不言。
慕容風起身走到其近前,低聲道:“不是我們誇口,可是你讓我們出兵相助抗漢,漢庭龐然大物,而且我們鮮卑鐵騎面對還是死敵皇甫岑,這樣的大漢名將,我等自然要謹而慎之。漢庭強大,白馬義從更是勇不可擋。這麼說不是助長他人威勢,卻是……,白統領,我說的這些你可都明白?”
白馬銅點點頭,心中暗道,廢話,誰人不知道皇甫岑的實力,如果不是皇甫岑,他匈奴也不會被打到如此慘況。
白馬義從,勇不可擋。
此話一出,便是柯最的臉上也覺得無光,慕容風說的沒錯,他們都吃過皇甫岑的虧,更何況皇甫岑此次帶兵上萬,誰也不想招惹這樣的龐然大物。如果不是利益驅使,他們才不會輕易觸碰皇甫岑。
這裡,也只有慕容風、柯比能兩人有心要再會皇甫岑。
時間持續片刻。
白馬銅最後確認的點點頭。
“好。”柯最也是意氣奮發,雖然心中無底,卻忍不住出言,喝道:“既如此,我等一雪前恥!”
………【第七章 漢人內鬥】………
軍帳。
剛剛紮好營寨的幷州軍馬正在一旁羨慕的看向身旁友軍——河東兵馬。
河東軍營寨扎的似有玄妙不說,單憑他們雷厲風行的作風,就讓身旁的幷州新兵蛋&子羨慕不已,同為漢軍,差距在紮營一刻起就已經分辨出來兩方高低,高高的篝火在營地之內,高高燃起,隨著叮叮咣咣的炊具聲響起,緊接著便是一陣久違的酒肉香味傳到他們幷州新卒的鼻子中。
眼下這年月,能有飯吃就已經很不錯了,當兵的哪有奢望這樣的伙食,卻不想河東兵,竟然有酒還有肉。
直看得幷州新兵羨慕不已,回身各自看著手裡的粗糧,頓時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