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岑硬著頭皮問道。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跟老夫打馬虎眼。”甄逸鬍子一撅,憤然道:“沒有他事,就是為了我那閨女的婚事。”
談及此事,甄逸的臉上陰沉似水,不等皇甫岑回答,指點皇甫岑到:“皇甫仲嵐,當年約定的婚事,時隔今日已經多少年了?當時你以我閨女甄姜年幼為藉口,老夫也不勉強你,事到如今,天子都要把陽翟長公主下嫁,老夫那閨女該怎麼辦?”
聞言,皇甫岑為難的回道:“甄老,你看,天子下嫁皇妹,總不能讓其做妾室吧?”
“這個老夫也知曉。”甄逸見皇甫岑緩和語氣,回應道:“事到如今老夫也不為難你,雖然你我婚約立在之前,但老夫那女兒也要隨同陽翟長公主一同下嫁。”
“這個。”
“這個什麼?”
見甄逸真的動怒,皇甫岑急忙緩和道:“我這就上書同天子、宗正言明此事。”
聽皇甫岑這般回答,甄逸的臉上浮現一絲狡猾的笑意,回應道:“這還差不多!”
………【第七章 天子崩殂】………
經過繁瑣的議婚、問名占卜、訂婚聘禮、選擇婚期、迎親等一系列的商量妥當後,作為陽安長公主這方為了火速成婚,縮減了一切麻煩的用度。而甄逸為了能夠攀上皇甫岑這顆大樹,也依著漢室一面就這麼定了下來。就在皇甫岑服喪過半月後,婚期如期進行。
陽翟長公主作為皇甫岑的正妻。
甄姜和盧玥兒兩人作為平妻一同迎娶。
而作為主婚人的人選,天子親口預定陽安長公主和槐裡侯皇甫嵩二人作為皇甫岑的主婚人。而皇甫岑雖然沒有被啟用為將,卻被封為安邑侯,可謂是縣侯中少有的富足。而皇甫岑的母親扶風馬氏也被天子賜封為平陽君。
聽聞這個訊息的河東上下,自然為此事歡喜不已。
彷彿都沖淡了大漢中興衰落的景象。
不管皇甫岑處於真心還是無奈,他的婚事都要如期進行,因為洛陽的局勢已經刻不容緩。
送親的隊伍,是由陽安長公主親自護送而來的。其實也是天子劉宏有意要讓自己的皇姐脫離這裡接下來可能會出現的災難。而陽安長公主也沒有推辭,似乎也不願意再在洛陽呆下去。
因為,陽安長公主似乎總有一件事情不願意去面對。
因為對於陽安長公主來說,天子劉宏同那個人都是她最難的選擇。
路上無話,陽翟也瞧出陽安長公主心事憧憧,以為她是擔憂大漢政局,有心無力,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一切,皆等這場婚事過後。
小拳頭握的緊緊的陽翟長公主,瞧著身旁有些憔悴的陽安長公主,心中暗暗發誓,“皇姐,你放心。我一定會說服皇甫岑發兵匡扶漢室,而且,只要有我在,他皇甫岑只能是霍光,當不了王莽!”當然,陽翟長公主根本就沒有想過,霍光之後的境況如何?
車轅行駛到小孟津的時候,便瞧見從河東過箕關入河內而來的河東車駕。
因為皇甫岑並沒有被複起,所以迎親的隊伍並不是河東的兵馬,卻是蘇澤帶領的中山家奴。不過這些所謂的奴,卻都是當初那八百義從退下來的老卒。除去被太史慈帶走一批,留在白馬義從之中的精英。也就剩下眼前這些不足三百白馬老卒。他們可是貨真價實的。當然因為路途遙遠的關係,槐裡侯皇甫嵩和平陽君馬氏並沒有趕到河東郡。而身為盧玥兒親族的公孫瓚也並未趕來。迎親的隊伍之中,也只有皇甫岑和狄清、蘇澤還有隨行的幾百僕人。
這一切在外人眼裡看來,太過寒酸。
偏偏陽安長公主並不那麼認為,雖然眼下皇甫岑白身一人,但其主上成婚,河東上下大小官吏、將領理當前來慶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