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隱是計劃的一環,她得看重。
所以她今晚不欺負謝無鏡,不算是她崩人設吧。
織愉想了想,邁下長廊,走向鍾隱:“你準備的是什麼禮物,吃個飯的時間都等不了?”
鍾隱神采飛揚:“你看了就知道了。”
織愉“哦”了聲,又道:“你怎麼不叫我夫人,沒大沒小。”
鍾隱眸光明亮,不客氣的語氣顯得很親暱:“你現在不是夫人了,我叫你什麼夫人。”
……
謝無鏡站在長廊上,目送二人閒聊走遠。
鍾隱將織愉帶去了抱春院。
說是院,其實容納了堯光仙府一座山峰。
踏入院中,便覺靈氣隔絕在了院外,院內的樹木花草和構造,讓織愉仿若回到了凡界。
織愉驚訝:“你不是第一次進堯光仙府嗎?怎麼會知道這個地方?”
她在這兒住了這麼久,都沒來過這兒。
鍾隱:“確實是第一次來。這地方是我下午精心挑選的。”
織愉睨他:“該不會這就是你給我的禮物吧?你別忘了,這是堯光仙府,這裡的東西都是謝無鏡佈置的,要論起來,這隻能算謝無鏡給我的禮物。”
她說話總是掃興極了。
在南海國時,他沒有理由表現出自己真實的情緒。
此刻,鍾隱光明正大地撇了下嘴:“當然不是,我只是借用個地方。你在這兒等著。”
在這裡,不方便施展靈力,他快步跑向林間深處,邊跑邊回頭:“你別走,等一會兒就好。”
織愉站在原地,四處張望,越看越發覺,這裡真的很眼熟,像她在凡界時走過的一座山。
是什麼山峰,她記不得了。
但肯定是她和謝無鏡走過的地方。
她走到最近的一棵樹前,抬手輕撫樹幹。
粗糙的樹木毫無靈氣,卻讓她分外喜歡。
她饒有興致地在附近亂轉,去看那些她在凡界時不曾留心過的植物。
每一棵樹、每一朵花、每一株草。
在她眼裡,都變得十分富有生趣。
她找到一株靈雲界沒有的蝴蝶蘭品種,驚喜地喃喃:“都是從凡界帶來的嗎……”
她小心翼翼地去觸碰它鮮豔如蝶翼般的花瓣。
眼前忽然飄過一點閃爍的熒光。
熒光明滅,如同閃爍的星子,細小無比,落在蝴蝶蘭上。
螢火蟲?
織愉愣住,去觸碰那點螢光。
它像是有所感知,在她碰到它之前,輕盈地飛了起來。
織愉的視線跟隨它,站起身來環望四周。
原本幽暗得只有星月照耀的林間,飛出點點螢光。
透過這片螢光海,織愉看見鍾隱在不遠處的林子裡播撒著那些螢光。
少年的身影在螢光照耀中朦朧。
他道:“我看書上說,你們凡界有種生物,叫螢火蟲。我們靈雲界沒有,但是南海的海底有一種生物,叫明月蜉蝣。”
“這是我特意從南海國帶來的。它們壽命很短,最長只有一百天。但它們會在生命最後的十天耗盡所有生命力去發光,飛出海底,奮力飛向蒼穹。”
播撒完所有的明月蜉蝣,鍾隱向她跑來:“據說,若明月蜉蝣飛到月亮上,就能脫胎換骨、飛昇成仙獸。”
原來不是螢火蟲。
織愉有點失望,伸出手試圖抓一隻明月蜉蝣,看看它長什麼樣子,“因為會飛向月亮,所以叫明月蜉蝣嗎?”
明月蜉蝣在空中游動得很快,織愉抓不住。
“也不全是。”
鍾隱合掌攏了一隻,讓織愉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