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道:“北神……北神……奇怪,似乎在那裡叫人提起過?”
龍野呆呆地出神思索有頃,除夕黃昏受辱之事。再度映現腦際,尤其華雲海將要離開時,對蓬車上那位武功高強,英風凜凜的中年人,所說的那幾句話,記憶猶新:“閣下是北神何人?”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既然閣下是北神的門人,在下衝著您的面子,饒了這廝一條命……”
往事如煙,龍野如夢初醒,重新拾起那支四尺長劍,自語道:“啊!對了,劫走母親,救我性命的那位中年人,背上所掛的那支長劍,不正和這支一模一樣!”
猜出來之後,龍野推想:“那人是北神門人,這人稱北神為恩師,如此兩人,豈不是同門師兄弟麼?”
以華雲海那般盛氣凌人的樣子,一提到北神便談虎色變,可想而知,北神定是武林中了不起的人物。
從遺言年上看,田一虎死在桃花陣至今已三年餘,北神欲未來尋仇,除非北神不知道,否則就是南魔的功夫絕頂高強。
龍野沉思良久,猛然醒悟,自身安危未卜,想這些事又何益。趕快將田一虎埋葬妥當,並削本豎上墓碑。
他蹲下身子,遠足內力,指書道:“北神愛徒田一虎之墓。天縷派龍野於丁酉年春題。”
書後,他默默祝禱道:“前輩英靈安息吧,您未了之事小可定進力完成你的意志,將劍宋還你恩師。
祝禱畢,雙目凝視墓碑,正感慨間。忽然身後傳來噗哧笑聲,龍野大吃一驚,旋身後退,立加戒備。
以他的功力,可算武林一流高手,卻讓人悄沒聲地忽爾掩至,竟未知覺,心中焉得不大為吃驚。
他百忙中打重對方一眼,心中嘀咕起來。原來來人是千嬌百美,國色天香的姑娘。
只見她全身僅按著一襲魚皮,玉體半裸,肉色晶瑩潔白,惹人還思!體態婀娜,顧盼生姿,秀髮如雲,散拔到腰部以下。
她右手拿著一支長約八尺的釣杆,釣線是一條透明極細的柔線,因線端握在玉掌中,看不出到底到沒有釣鈞。左手提著來口魚籃,裡頭籟籟作響,大約釣了不少的魚。
那姑娘微微一笑,露出編貝似的皓齒,道:“對不起,使你嚇了一跳。”語音清脆嬌嫩,宛如出谷黃蔦,悅耳之極。
龍野突然想起能夠在桃花陣中出現的人物,定與南魔有關,厲聲道:“您是南魔何人?”他對南魔已有極壞的印象,雖於沒見過其人。是以出聲嚴厲,宛如對面是仇人似的。
那姑娘一嘟嘴,道:“我才不管南魔北魔,喂,你橫眉豎目的幹啥?想打架就衝過來,姑娘如不教訓你一頓,那才怪呢!”說著立時釣魚杆就揮得絲絲大響,大有將龍野抽打一頓之勢。
龍野聞言為之一愣,登感內疚,斯斯艾艾道:“失禮極了,小可錯怪了……”他畢生就未和這和以年輕的姑娘說過,這刻而對佳麗,有點手足無措,所以說了半天,說不出所以然。
那姑娘見他連脖子都紅了,不覺揭嘴一笑,道:“別慌,沒人逼你說話,慢慢的說不要緊。”
她格格一笑,天真之極,龍野也隨之輕鬆下來,覺得與女人說話,並無多大區別,便乾咳一聲,道:“怪錯了姑娘真該死!”
她霎霎眼,學著龍野乾咳一聲,道:“那裡!那裡!哎呀!肚子餓極子,該燒點魚吃啦!”
龍野聽人家說要燒魚吃,自己再不好意思呆在這裡,趕緊將蜈蚣劍入鞘,從懷中取出一條絲巾,包起田一虎所留下的那紅白兩劍,因這兩把劍俱無劍鞘,若不包起來,實在過於惹自。發知劍擇銳利,絲巾一觸劍鋒,立即破裂,包了半天,反將絲巾弄得零零碎碎,他急得摸頭搔腮,苦無良策。
那姑娘噗嗤一笑,拋過一條似皮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