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大褂。
閆裴轉身去看風默,只見風默背對著他蹲在不遠處,不知在看什麼。閆裴說道:“這裡有人。”
風默站起起來,忽然有些暈地晃了一下,嚇得閆裴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轉向閆裴,問道:“什麼人。”
閆裴蹙眉說道:“一個死人。”他邊說邊踩上了桌子去檢視那個人。
那個人已經開始腐爛,看不出原來的面容,於是閆裴便從桌子上下來了。
風默將手舉到了閆裴面前,想讓對方看看他手指上沾的紅色藥液。
閆裴看著風默修長的五指,有些不明意味,但在下一秒便明白了過來,他伸手抓住了風默的手腕,將頭湊近聞了聞。
那是一種化學藥劑的味道,但隱約中似乎又有一些不同,這藥劑中似乎還新增了一些什麼東西。
風默疑惑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閆裴搖頭:“不知道,餘沐海曾給我聞過類似的。”
風默揉了揉手指沒有說話,關於研究的事情他了解得不多。
閆裴忽然蹙起眉攔在了風默面前,他看見一隻目露兇光的貓從床底躥了出來。那貓在閆裴面前停了下來,聲音沙啞地嘶叫著。
“貓?”風默問道,他看見那隻白貓仰起了頭,瞪圓的雙眼裡兇光盡顯,而嘴邊還染著一圈乾涸鮮血。
在白貓抬頭的時候,風默看見了它耳下粘著的一隻黑色的金屬蜘蛛,細長的腳扎進了貓的面板內,像是細針頭一般。
風默像是沒有看見白貓朝他齜牙咧嘴一般,他微微皺起眉從閆裴背後走了出來,彎下腰拍了拍白貓的腦袋,而後將它耳下那隻金屬蜘蛛拿了出來,捏碎在指尖。
蜘蛛外殼破裂後散發出一股濃烈的藥味,與灑在地上的藥劑是一樣的味道。在蜘蛛被掐碎後,白貓也逐漸恢復了平靜,慢慢合上了疲憊的雙眼。
風默覺得食指指尖有些輕微的刺痛,他將五指攤開在眼前仔細看了看,只見食指上有一顆血珠緩慢地冒了出來,有點疼。他低頭看向那隻白貓,然後愕然地發現,那隻貓竟然死了。
“別管它了。”閆裴說道,事到如今找出口更為重要。
風默蹙著眉將手按在了胸前,然後輕輕地咳了兩聲,那疼痛讓他不由蹙起了眉。
正對著床的牆上立著一面等身鏡,閆裴覺得有些怪異便走了過去,他對身後的風默說道:“來看看。”
風默剛往前走了幾步便覺得眼前晃得厲害,雙耳也嗡嗡作響,恍惚間眼前的光線都模糊了起來,無數的光波在眼前轉動,一瞬間噁心得胃都在翻騰。
閆裴注意到風默的不對勁,連忙走過去伸手扶了他一把,他問道:“怎麼回事?”
風默擺手說:“不用管我。”他掙開閆裴的手,扶著牆站穩了。
閆裴微微蹙眉有些擔憂,而後不得不強迫自己安下心。他掄起了地上的板凳,猛地朝落地鏡砸了過去。
鏡面像被撕裂一般碎開了花,現出了後面隱藏著的一道長階梯。
在這種情況下,閆裴是不希望風默再次涉險的,他問道:“下去?”
風默點了點頭,他扶著牆走了過去,朝底下看了一眼。
他們順著盤旋的階梯走了下去,下面堆積了許多碎石,荒亂得彷彿一座荒棄的墓塋一般。
閆裴從地上撿到了一個手電筒,他將開關滑了下去,然後手電筒照出了一束明亮的白光。
這是一間被遺棄的空房,正對面的牆上長著斑駁的黴塊,牆的中央有一扇單薄的長滿了鐵鏽的門,門上的把手僅靠一枚螺絲懸掛著。
閆裴打著手電筒走了過去,他將手覆上那扇門,手下的門因長滿了鐵鏽而凹凸不平,鏽與塵土粘在了手上。門忽然嘭的響了一聲,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