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都沖刷得一乾二淨,此後,她純淨得如同童話中人魚的眼淚。
兩天後風默與其他人會合,在東面的山腳下找到了閆裴眾人。
“方珞眉呢?”閆裴問道,他心底忽然升起了一個令人戰慄的念頭。
風默沒有說話,他臉色蒼白如瓷。
“她人呢?”閆裴深吸了一口氣,又問了一遍。
風默微微蹙起了眉,他看向了閆裴,墨色的眼眸深藏了所有情緒,他說道:“她說她不想見你,所以先走一步了。”
後來他們回到了安全區,安全區的情況好不到哪去,所有人轉移到了地下避難所。
厚重的複合材料門自動感應著合上了。閆裴捧著一個紅木盒子走進了物品存放區,他在裡面翻找了一翻,將原本整齊排列的物品弄得凌亂至極。
風默問道:“你在找什麼?”
閆裴從裡面找到了一個巴掌大小的媒體播放器,沉聲說道:“找到了。”他開啟了紅木盒子,從裡面拿出了一張指甲蓋大小的卡,然後把它插進了播放器裡。
方珞眉的聲音從播放器裡傳出,她錄的是一首外文歌,要將播放器聲音調到最大才勉強可以聽到。
“You lie silent there before me
Your tears they mean nothing to me
The wind howling at the window
The love you never gave
I give to you。”
風默忽然問道:“如果你性向正常,那你會不會接受她?”
閆裴笑出了聲,他放下手上的東西,一把將風默擁入了懷中,他湊到風默耳邊,說話間嘴唇觸碰著風默的耳垂,他說道:“沒有這個如果,而且她是我的妹妹,流落在外沒有被承認的私生女。”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
全國失陷,閆裴回到安全區後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了會議室裡,他體內蠢蠢欲動的猛獸靜得可怕,彷彿在磨著爪牙伺機而動。
異變沒有發生,閆裴也就把這件事放到了一邊,沒有再去理會它。
他們的地下避難所並不是特地為躲避此次災難而建的,沒有所謂的防核爆的功能。若是他們真要採取行動,恐怕還得全員轉移。
外面的情況已經糟糕透頂,從此次的清理活動得知,不光異獸的生長進入了一個鼎盛期,連氣候都變得極其詭譎不利。
地下避難所的物資十分有限,他們的藥物所剩不多,而醫用裝置也不齊全,在這種惡劣的情況下,風矜病了。
即便是林悻也不敢斷言風矜患的是什麼病,她病得太過突然,並且病情嚴重得令人驚愕。
餘鬱芬日日陪在風矜身邊,只有待在她的附近,看著她的睡顏,餘鬱芬才能勉強入眠。幾日之間,她又憔悴了幾分,連頭髮都花白了不少。
風巍每日按時給她們送去吃食,每一次開啟門看到的都是一樣的畫面,似乎時間靜止了一般,風矜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而餘鬱芬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明明風矜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餘鬱芬只看她一眼便能落下淚來。這個女人的心是水做的,隨時都會被刺激得眼淚潰堤。
風默在回來之後沒少陪在她們身邊,但大多數時候都只是遠遠地看著,他去詢問了醫療處,那邊的人說,再給他們兩天的時間,他們就能把儀器修好,屆時便能給風矜做一個全面的檢查。
風矜總是在夜晚醒來,每次醒來都要把燈開啟,突然的明亮使餘鬱芬在睡夢中驚醒,她剛一睜眼便看見風矜坐在床上對著自己笑,露出兩個嬌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