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閆裴的手背,輕聲說:“走。”他開啟車門走了出去,整顆心都糾在了一起。
閆裴緩緩鬆開了手,那一瞬十指僵硬得難以伸直。他走出車門走進了老宅那一扇掉了漆的大門,儘量讓自己的腳步看起來沒有那麼僵。
風默將門掩上了,他邁開腳迅速地往裡走去,緊張地回過頭朝閆裴看了一眼。
閆裴跟了上去,才走了幾步,他忽然覺得自己的關節如同生了鏽一般,再難邁開腿,骨頭髮出了咯咯的聲響。他瞪大了雙目,不敢相信自己的變化。
風默再次回頭時便看見閆裴僵在了原地如同石雕一般,英俊的面目因痛苦而變得扭曲起來,他雙目瞪直,眼裡透露出從未有過的恐懼。
“閆裴!”風默低喊了一聲,他跑上前去想拉閆裴一把,卻不料他還未觸及到對方分毫,便被對方猛地撲倒在地。
閆裴的身體裡似乎長出了一些如野獸獠牙般的骨,那些大大小小的骨頭在他的手臂和大腿的外側頂了出來,被肌肉覆蓋著,觸目驚心。他將腿擠在了風默雙腿間,大腿上突兀的骨頭磕在了風默腿上。
風默被閆裴單手扼住了脖頸,他睜著如墨的雙眼看到閆裴埋下了頭,隨即他感覺肩上一疼。還未完全癒合脫落的傷痕被閆裴用利齒啃開,皮肉被尖銳的牙狠狠刺入。
閆裴如今全然像個野獸一樣在啃咬著風默,他雙眼通紅,彷彿下一刻就會將風默拆吃入腹。
風默緊緊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絲毫聲音,手慢慢往下,摸到了槍。
慢慢的,閆裴鬆開了嘴,啃咬變成了舔舐,他一下一下地舔著那血肉模糊的傷口,將那綻開的皮肉都舔得往外翻去。
風默將槍拿在了手上,用手肘支撐著慢慢往後挪了一些,雙手都在不住地打顫。他現在還不能開槍,他不想傷到閆裴,並且也不能讓外面的人知道里面出了事。
閆裴察覺到風默暗暗往後退了一下,他猛地將風默的肩膀按了下去,然後扼住風默脖頸的手更用力了一些。鼻尖嗅及那血腥誘人的氣味,他發現自己的下身竟然起了變化,然後他鬆開了扼住對方脖頸的手,略顯親暱地用鼻尖蹭了蹭對方的臉頰。
在閆裴鬆開手的那一瞬,風默輕輕嚥下來了一口唾沫。“閆裴,你能聽到我說話嗎。”他靜靜地看向閆裴,心卻如被海浪掀翻的船一般,說完他便後悔了,他沒必要對這個如今只有獸性的人說話。
閆裴沒有說話,喉嚨裡發出野獸般的低吼聲,而後他將下面貼向了風默,抓著風默的肩膀,急躁地動了起來。
風默肩膀被猛地一抓,疼得蹙起了眉,但緊接著他便驚愕地睜大了雙眼,他完全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沒有推開閆裴,而是抬手捂住了閆裴發出野獸般低吼聲的嘴。
心劇烈地跳動起來,風默緊緊抿著唇,下身摩擦的感覺讓他無法忽視,更無法鎮定下來,因為他發覺,他也硬了。
這一刻,時間漫長得如同分秒都加了倍一般。
在風默再一次握緊了槍想把身上壓著的人推開的時候,閆裴終於發洩了出來。
閆裴身上的異變很快又消失了,他有些無力地倒在風默身上,在風默頸邊喘著氣。
風默一把將閆裴推開了,他蹙著眉將槍放回了原處,手撐在兩側坐了起來,氣息明顯不穩。
“我……”閆裴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事,他爬起來抓住了風默的手臂,想要去檢視對方的傷勢。
風默推了推閆裴的臉,說道:“沒事。”
“沒事?”閆裴一字一頓地重複了這兩個字,眼神深邃略帶怒意。他差點要了風默的命,而他放在心頭的人卻神情淡淡地說了兩個無關痛癢的字,他恨不得給自己開上一槍。
風默看到閆裴那陰鬱的樣子自然知道對方又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