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在心裡暗暗發笑,他其實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要撩撥秦秣一下。
雖然兩人已經談婚論嫁,但秦秣在他面前卻很少有那小女兒的嗔羞之態。方澈就總覺得有根惡魔羽毛隱藏在自己心臟裡,三五不時地就要不安分地跳出來,然後對著自己個兒的心尖撓啊撓。
這次撩撥不夠成功,方澈也不氣餒。
來日方長,慢慢努力就是。
“方澈,”秦秣輕輕呼喚一聲。
“大人有何吩咐?”方澈側過頭,挑眉一笑。
“你在叫誰?”秦秣又覺得自己跟不上他的思路。
方澈便將自己剛才發散的思維解說出來:“老婆大人,我叫的當然是你。”
秦秣眼睛大睜,雙頰上緩緩泛起羞惱之色。
“不過現在還沒結婚,所以我暫時先省略掉前面兩個字。”方澈一本正經地說著,肚子裡其實快要笑翻天。
秦秣呆了呆,抬眼一看那燒烤大叔笑眯眯的臉,自然就覺得對方也是在笑話自己。她趕緊快手快腳地付了帳,催促道:“大叔,快點把燒烤給我。”
“就快好了,就快好了。”燒烤大叔連忙應著。
秦秣搓了搓手,低著頭不說話,只是在心裡默數著秒鐘。時間彷彿過得格外慢,好不容易等那大叔說了聲:“行啦。”
秦秣將手一伸,幾乎是用搶的,搶過那把燒烤i,轉身便走。
她的腳步倒是不快,只見方澈隨身跟上,她便將大部分燒烤往方澈手裡一塞,然後專心對付手上零星的幾串。
惡狠狠地咬了幾口之後,秦秣偷眼去瞧方澈,見他的表情紋絲不動,心裡就有點哀嘆:“這小子的臉皮越來越厚了,不行,我得提高思想覺悟,你要調戲是吧?我配合你。”
廣場中心的煙花還在不斷盛開,又不斷凋零。人聲喧鬧,都彷彿進步了他們的世界。
秦秣問:“方澈,你知不知道我娘是怎麼跟趙阿姨說話的?”
方澈笑道:“這種事情我媽媽自然不會跟我說,我在等你告訴我。”
“她們下了十多天的棋,今天趙阿姨問我娘,問她方叔叔是不是不可原諒。然後我孃舅說,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錯在哪裡。”
方澈有些無奈地說:“她從來不會考慮這個問題。”
他對趙芷蘭怨氣不小,但排除掉這個母親不盡責的地方,方澈也知道,趙芷蘭並非不愛他,只是不懂表達。
所以稍頓之後,他又說:“其實我媽媽就是這麼個脾氣,說好聽點叫直腸子,說白了就是任性。喜歡她的自然會包容她,不喜歡的不知道會有多討厭她。”
做兒子的這樣評價自己的母親,終歸是不妥當的,方澈第二句話落音,便緊抿著唇。
秦秣撲哧一笑,輕聲道:“方叔叔對阿姨,大概是又愛又恨吧。男人吃醋本來就很平常,何況是在見到自己妻子跟別的男人從賓館裡出來的情況下,大部分的丈夫應該都會想要質問。在當時,阿姨其實可以辯解的。”
方澈輕嗤道:“他們從小吵架到大,一直都是冤家,我媽就算會對別人辯解,到了我爸面前都會變成一團火藥。他們兩個完全就是一樣的火爆任性,驕縱高傲,本來就不適合在一起。”
“那你究竟是想要他們複合,還是不想要他們複合?”秦秣聽得方澈這樣說,又覺疑惑。
方澈愣了愣,隨即搖搖頭,淡淡一笑道:“我也不知道。”
他這一笑或者是釋然,或者是苦澀,秦秣看在眼裡,心中明白他對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是介意的。
她有些感同身受的酸澀,想要安慰方澈,又覺得那些軟綿綿的煽情話語實在難以出口。
“對了,”秦秣眼波流轉,忽然賊賊地笑道:“在我高二的時候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