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一件特別有趣的事情,以前沒跟你說過,你現在要不要聽聽?”
“你說吧。”方澈的注意力被轉移,明亮的眼睛緊緊落在秦秣身上。
秦秣便用充滿懷念意味的口吻回憶道:“有一段時間魯松特別迷戀足球,他每天下午都要去足球場蹂躪那塊可憐的草坪,然後還拉著一推人看他練習,特別臭屁地要大家給他喊口號。第一句口號就是,魯松加油,我們愛你……”
方澈抓著她的手一緊,悶悶地問:“你也喊了嗎?”
“我喊了啊。”秦秣眨眨眼,“大家都喊,我自然也要喊。”
“這事兒一點都不有趣。”方澈頓了頓,臉色沉了下來,“非常無趣。”
秦秣笑眯眯地說:“那要怎麼才有趣?”
方澈只覺得自己心底下那根惡魔羽毛又開始在心尖上撓個不停了。他將臉板起,輕哼道:“我準備回去以後寫個小程式再睡覺,你既然那麼習慣給人加油,那就給我也來一段。”
秦秣仍然笑容不變:“大家都在給魯松加油,我也給他加油,不過我喊的口號跟其他人的稍微有點不一樣呢。”
方澈挑挑眉,卻不吭聲。
“我說,魯松加油,你要是敢不加油,我就把你踢到太平洋去!”
方澈眉眼間又隱約透出點笑意,他拉著秦秣把剩下的燒烤竹籤全扔到垃圾桶裡,然後帶著她往廣場邊的停車場走去。
“你要幹什麼?”秦秣故作小綿羊狀,聲音裡透著點驚恐。
方澈哈哈大笑:“我要幹什麼,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秦秣瑟縮了一下肩膀,抖著聲音說:“你、你、你……”
方澈難得看到秦秣這樣歡脫著玩鬧,又做出惡狠狠地聲音說:“結巴也沒用,不要以為你是結巴我就會同情你。”
“其實……”秦秣弱弱地說:“我的意思是,你剛才說話的時候,髮型好像亂了。”
方澈:“……”
直到車子開動,秦秣坐到那個副駕駛位上,心裡卻開始懊惱起來。
她隱約藏著羞人的想法——他們兩個相處得實在是太和諧,一點都不像熱戀中的情侶,反而像是歷經歲月沉澱之後的老夫老妻。
老夫老妻固然有老夫老妻的浪漫,但這年紀輕輕的,似乎也不用急著去尋找那些老情調。
秦秣本來是個風流無忌的人物,她的道德禮教觀念糾纏在古板與放縱之間,一面是堅守,一面卻是暗流湧動。
雖說男女之間若有親密動作,總歸會被算作女性吃虧,但這個吃虧與否的說法似乎完全沒必要搬到她與方澈身上。他們之間缺的也只是那個儀式而已,她還會不信任方澈麼?
所以剛一覺察到方澈隱藏著的那點小衝動,秦秣就起了想要接招。
誰知這小子卻是屬悶瓜葫蘆的,他那衝動來得快,自動掐滅得卻更快。秦秣覺得這樣不行,便給他各種暗示,甚至想要撩起他的醋意,叫他試試“逼迫小泰表白”——奈何方澈硬是將這沒情趣堅守到底,表現得那叫一個沉穩。
秦秣心裡頭顯出一個“杯具”圖示,一路跟著方澈走進了他住的那棟公寓樓,又跟著他進了房門,直到坐到了沙發上,她都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方澈疑惑道:“秣秣,你在想什麼?”
“神遊物外。”秦秣說。
方澈失笑:“神遊物外,那你的神遊到了哪裡?”
“我在想,要怎麼把你推……”秦秣連著咳嗽好幾聲,又打個哈哈笑道:“哦,我在想那個火箭是怎麼昇天的呢。”
方澈覺得很是莫名其妙:“火箭昇天?”
“是啊,你看那個天上的月亮長得多圓滿,你說火箭在上面能做什麼?”
“現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