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箭矢射來的方向又重新被密集的箭矢所覆蓋。不過想來那刺客也不是傻瓜,早就已經沒於黑暗當中了。
駿馬長嘶,楊絮帶著十餘名六扇門將士姍姍來遲,這些馬只不過是普通戰馬,遠沒有百戰都窮贛鄱之力凝聚起來的戰馬馬力好,能夠一路追上來已然是極限了。
“屬下護衛不周,還請使君贖罪!”雖然知道這實際上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該走的步驟楊絮還是一點兒都不差的。
葉應武只是輕輕哼了一聲:“前方萍水樓已然濃煙滾滾,怕是我們來晚一步,不過亡羊補牢某到想試試。走!”
話音未落,黑衣青年已經縱馬當先,身後百戰都和六扇門精銳緊緊簇擁,就像是簇擁著他們的王者。雖然不知道前方有什麼,但是並不能夠阻擋著一道道刺破黑暗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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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濃的黑煙從萍水樓的窗戶中翻湧而出,雖然隔著百丈也能聽到來回奔走的人們呼喊的聲音。不過好在萍水樓依著贛水而建,倒是取水方便,這濃煙滾滾也多是因為沾了水的木質樓板燃燒不充分而發出來的,只不過這滾滾濃煙雖然不敵沖天大火,卻也足以讓方圓一里之內的百姓惶恐不已。
“沈飛呢?”葉應武在慌亂的人群之前勒住戰馬,眉頭緊鎖。
作為隆興府第一酒樓,萍水樓從來都不缺飲宴的客人,即使是今天城中有頭有臉的權貴都前去醉春風赴宴,也難以阻擋這高樓之下停滿華麗的馬車。
熊熊火焰已經吞噬了下面幾層,正在緩緩向上蔓延,而那滾滾黑煙就是因為下面的人拼命挑水滅火引起的。或許是平生從未見過如此場景,又或許是在這大火之前方才感覺到生命的卑微,不只是僕人就連那些平日裡儀態端莊的富貴人家、讀書人士,都哭爹喊孃的在照臉天際的火光中拼命逃竄。
只不過在葉應武看來,這逃竄只是讓場面變得無比混亂。
“百戰都前出,維持秩序!”火焰之中萍水樓已經搖搖欲墜,沒有軍中專用來救火的水龍,只憑著幾個大缸還有十多名壯漢來回挑水,葉應武對於能夠把火撲滅還真的表示懷疑。
更何況這火分明就是故意而為之。
所以葉應武只是象徵性地讓百戰都驅散前方人眾,並且擺出官兵前來救火的架勢。而他自己則飛身下馬,衝著江鐵和楊絮打了一個手勢,雖然不情願,兩人也不得不召集得力手下緊緊簇擁著黑衣青年徑直往萍水樓下緩坡處的沈府而去。
“小心刺客!”還沒等葉應武遠去,身後百戰都就爆發出一聲驚呼,葉應武腳步一頓,只是微微側頭看了江鐵一眼,讓他回去把持,然後徑直往前走。
江鐵雖然不放心葉應武,但是畢竟軍令如山,作為天武軍的一員使君的命令他自當遵從,急忙匆匆折回,而那人群中暴起發難的兩名布衣刺客似乎也意識到葉應武並不在百戰都層層護衛之下,只不過此時脫身卻已是難上加難。
“殺——”被刺客兩次三番如此,江鐵也是怒火中燒,欺負欺負六扇門和錦衣衛也就算了,現在敢在天武軍第一精銳百戰都頭上動土,豈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他是如此,百戰都其他士卒自然也是如此,雪亮的馬刀一擁而上,還沒有等江鐵趕回去,兩名此刻就已經被亂刀分屍。因為不用猜也知道是誰,所以根本就沒有留活口的必要。
看著江鐵折而復返,再看看周圍繁雜的人群,楊絮銀牙暗咬,腰間佩劍已經出鞘數寸,只不過身邊的黑衣男子猛地握住她白皙的手腕:“不可輕舉妄動。”
“可······”楊絮一怔,卻也顧不得葉應武死死攥著自己的手腕,微微頷首。此時握劍在手,無疑是在招呼刺客圍上來,皇城司從來都不缺聰明之人。
還沒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