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瞪他一眼,聲音低沉,“身為這宋的公主,本宮不能坐看這天下子民”
葉應武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她的面前,雙手按在趙雲舒肩上,正色說道:“我的娘子大人,您以後就乖乖的待在家裡,讀讀書寫寫字,然後給老葉家生生孩子什麼的。這天下萬民的生死存亡,你還是不要關心了。這件事情交給某便是。”
趙雲舒怔住了,並沒有因為葉應武近似於抱怨和調笑的語氣而發火。輕輕嘆息一聲,葉應武輕輕摟住她:“舒兒,你大媽媽說的沒錯,老趙家現在已經分崩離析,臨安一破,趙家之江山也就亡了。現在趙家也就只有你和微兒兩個嫡系血脈逃出生天,你現在要考慮的,還遠遠不是這天下萬民啊。趙氏一族散落各處,還需要有一個人帶著他們走出亂世。”
緩緩攥緊葉應武的手,趙雲舒終究還是默默點頭。
可是自己現在顧不了這個國,卻也顧不了這個家,能夠依靠的也就只有眼前這個承諾要真心待自己的人了。
“使君,這幾個賊人怎麼處理?”江鐵指著跪伏在地上的那瑟瑟發抖的攔路劫匪。
不只是趙雲舒,梁氏夫婦也下意識的看過來。
“亂世當用重典,殺人越貨,怎能輕饒!”葉應武冷聲說道,衣袖一揮,徑直向前走去。
——————————————————————…
慶元府。
城門大開,黑色的旗幟在風中飄揚。
一抹晨光灑在城門,也灑在綽綽約約人影上。
整個城中都是一片寂靜,街道上所有的房屋緊閉。站在城門下蒙古萬夫長打扮的帖木兒不花看著身邊戰戰兢兢的慶元府知府王邦傑。感受到旁邊這位蒙古將軍不善的目光,王邦傑小心翼翼的說道:
“將軍”
“簞食壺漿,以迎咳咳”帖木兒不花漢語說的語調怪異,而且顯然忘了後面是什麼,只能用咳嗽來掩蓋,不過好在王邦傑他們可沒有膽量嘲笑,而其他將士沒有文化,更是聽不懂什麼意思,“這為什麼城裡面冷冷清清的,人都上哪裡去了?”
王邦傑心中暗暗苦笑,您是大爺不假,可是這城裡面的百姓可也都不是傻子,誰不知道這蒙古韃子不過是龜縮在臨安,一沒有糧草,二沒有財帛,甚至就連城池都被一把火燒的差不多了,而退路早就已經被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葉家水師封鎖,就像是秋後的螞蚱根本蹦躂不了多長時間了,所以誰會傻乎乎的這個時候來拍馬屁。
要不是自己當初晚了一步,剛剛出城門就被蒙古韃子堵住了,至於現在在這裡受窩囊氣麼。
上下打量一遍王邦傑,帖木兒不花冷冷說道:“你要清楚,如果你不把人拉出來為大蒙古貢獻些糧草和錢財的話,那本將手下的兒郎們可就會不客氣了,到時候怪不了本將沒有和你說清楚。”
王邦傑輕輕鬆了一口氣,蒙古韃子這是要洗劫慶元府?那敢情好啊,這樣就可以讓他們把憤怒轉移到別的地方去了,也就不用找某的麻煩,所以當下裡他毫不猶豫的附和:
“將軍,這些南蠻子不過是不知道咱們大蒙古的厲害罷了,只要您殺雞儆猴,搶上那麼幾家,他們自然就會踴躍獻出金銀財寶。”
帖木兒不花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伸手一招,後面幾名蒙古和漢家千夫長快步上前。帖木兒不花原本就肅殺的面容此時看上去愈發的冷酷和猙獰:“既然這些南蠻子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要和他們客氣了,帶著你們的兒郎去做在臨安做過的事情吧,做得開心一些。”
幾名千夫長鄭重一拱手,同時招呼屬下兒郎。
等候這個命令已經很久了,飢腸轆轆的蒙古騎兵和漢家兒郎都是一樣的緊緊盯著前方,就像是看著草原上已經沒有力氣奔跑的獵物。隨著幾名千夫長率先催動戰馬